见绿绮激动难过,斐珧仍旧说了实话,“不是,来找你家风神。”
一听斐珧这话,绿绮哭的更加悲戚,朝着地上叩了几个头道:“大人,让绿绮跟您回去吧,以后绿绮一定专心一意服侍大人。”
将一口茶咽下,斐珧看着绿绮,并未对她这份真诚感动多少,只淡淡道:“同在天宫之中,他的风流事你也不是不知道,我当初便劝过你,是你执意要走,如今也莫要后悔,这九天之上你该最了解我,我不是个吃回头草的人。”
很显然,十分了解斐珧的绿绮也知她说的是实话,不再祈求,只瘫跪在地上,哭的更加难过。
风神飞寥理好衣衫,穿上新宠爱的女子递上的靴子,坐到斐珧对面,“你倒是稀罕,得有三百年未曾踏过我的门槛了。”
这话说罢,风神飞寥想起,也正是自打他和绿绮有了纠缠之后,斐珧再没有来过了,后来细想,飞寥觉得朋友一场,自己也果真不地道,那时斐珧中了朝花之毒,又遭天宫之中那帮孙子弹劾,他就算对女人来者不拒,也不该受了绿绮引诱,毕竟当时斐珧虽然功绩在身,不会被天帝重罚,但到底身边也就只有绿绮一个丫头在了。
想到这里,飞寥看了眼绿绮,虽然当初也曾对她的娇俏可人动了心思,可回想,眼见自己主子遭难的时候利用他离开,让他在朋友面前做了冤大头,也实在是可气。
不耐烦了,飞寥朝着绿绮摆摆手道:“出去出去,我也未曾苛待过你,何至于哭哭啼啼,你家主子说的对,我向来风流,你若受不得,当初何必跟来。”
绿绮听罢,面若死灰,用袖子掩面,哭着跑出去了。
斐珧将茶杯放下,转眼将目光放在了飞寥身上。
“我记起你不止一次趁我在琼花树下小憩的时候,骂我凶恶。”
飞寥面露尴尬,继续糊弄道:“你定然记错了,哪有的事情。”
若是依着之前的脾气,斐珧必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,可如今沉淀了这么些年,到底少了之前那股冲劲,看看飞寥这个最爱与她斗嘴的人,心底本就未曾燃起的火气顿时连苗头都不剩了,叹一口气,起身朝着门口走去。
到了门口,斐珧又转身,朝着一脸意外的飞寥到:“好歹我也曾做过绿绮的主子,打狗也要看主人,她在你身边,你就待她好一些,若是看着碍眼就吊死算了,莫要弄的如今哭哭啼啼,看着心烦。”
说着,斐珧拿着那把稍缺了个口儿的芭蕉扇子出了门去,顺带哐当一声,将风神殿两扇大门摔的震天响。
飞寥在屋里拉着脸,朝着斐珧离去的方向抱怨道:“本神怜香惜玉,怎么会和你这恶婆娘一样凶悍,成日里打打杀杀!”
抱怨罢了,飞寥稍愣了一瞬,又自言自语道:“今日气色倒不错,都能来拌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