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这注定是个让人难以忘怀且又极有味道的一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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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赐背着她往她家的方向走,路边吆喝叫卖的摊子也断断续续收了摊,偶尔途经几个行人亦是神色匆匆,步履疾驰,赶着回去聚那一家灯火。
凉风徐徐,卷起丝丝凉爽,伴着低低的细弱虫鸣。
走着走着,许赐右肩搭的重量忽地重了些,薄弱的呼气气息轻轻扑打他脖颈,落在他腰间的双腿也渐渐卸了力气。
唯独抱着他脖子的那双爪子稳稳地十指交握,仍没有撒开。
微微侧头还能隐约看见她额前一掀一落的碎发。
许赐看见是又气又笑。
合着是把他当免费的车夫使了!
他今日才算见识了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,凡事不按常理出牌。
倘若对林落走柔情路线,她能猛地变身钢铁战士,咯得人生疼。
若是对她走硬朗路线,她又能死皮赖脸软趴趴地赖着你,令人无计可施。
许赐幽幽一叹,终是认命地抱紧了她,还好心地把她往背上推了推。
是夜,月色如华,繁星闪烁。
沿街大小商铺纷纷拉下了卷闸门,发出粗粗的厚重噪音,炽热的白炽灯光逐一熄灭。
只剩下柏油路旁间隔规律的昏黄路灯,孜孜不倦地照亮过路行人,在灰暗平缓的地面上拉出长长一道二人相叠的背影,意外地和谐相衬。
夜幕渐沉,街边祥和,许赐也不由配合地放缓了步伐,一步一个脚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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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落一开始只是困乏地打个盹,谁知后来竟是越睡越舒服,像温软舒适的婴儿床,在半空中轻轻悠悠地摇晃。
感到有些冷了,她下意识地寻着那道软软的热源凑过去,暖呼呼的。
直到她垫着的东西越来越僵硬,她才慢慢睁开了眼。
许赐眼睁睁看着她的小爪子从他脖颈,到一步步侵入他的领口,将她爪子撇开,她又立马变本加厉地找了过去,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喊冷。
个中滋味,实在……难对外人言。
林落入目处一片昏暗幽黄,她迷蒙地揉了揉眼睛,愣过神:“我们到家了吗?”
“你到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