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扬看着袁崇真,指着矮几对面:“坐!”
袁崇真战战兢兢、小心翼翼跪坐在对面。
“汝可知某?”
袁崇真摇头。
苏扬道:“吾乃雍州黜置使,奉旨彻查将作监典籍房秘册失窃一案,而你祖父袁老六有协助窃贼窃走秘册之嫌疑!”
“不可能!”袁崇真立即失声尖叫。
苏扬看袁崇真情绪有些失控,便没有再说话,只不时喝茶。
不久,兵士拿来了食物和水。
这时袁崇真的情绪缓和下来,抬头看向苏扬问:“使君为何使人将学生绑来?你乃朝廷钦差,为何使这等阴私下作之手段?”
苏扬拿着茶杯,指了指矮几上的食物和水,“你先吃些东西,喝点水,不必着急,等你吃完,你想知道甚么可以直接问,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!”
袁崇真见苏扬不再理他,只顾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什么卷宗,他只好开始吃东西,或许是几天没有吃好睡好,此时早已是饥肠辘辘,当下也顾不得保持形象,只是不停往嘴里塞进食物,吃得噎住了,还拿起水碗喝上两口。
没过多久,他就把食物吃个精光,水也喝得一滴不剩。
“学生吃完了,还请使君为学生解惑!”
苏扬放下卷宗看着袁崇真,“你的祖父袁老六在为某人卖命,帮助此人打探将作监的一些消息和动向,而此人就是盗窃秘册的主谋!某命人暗地里把你绑来是不想让人知道你在我手里,否则你祖父就危险了,因为一旦他背后的人知道我派人绑了你,指使者就会杀了他,如此一来我就无法从一个死人嘴里得知他的身份,我这么说你明白吧?”
袁崇真又不是傻子,虽然才十四岁,但他已经上学好几年了。
“使君如何确定学生祖父在为此人效命?”
苏扬道:“你祖父已经承认了!”
袁崇真张了张嘴,颇感耻辱,一时间觉得自己无颜见人,祖父竟然干出这等事情,让他这个孙子情何以堪?
苏扬道:“你祖父虽然承认了,但他知道得也不多,他只是一直以来听从曾掌柜,也就是曾弘泰的指令,但这个曾弘泰并非是真正的主谋,此人背后另有指使者,而且曾弘泰也消失了,他的食铺也关了门!”
“现在幕后主谋得知我等已经查到了曾弘泰身上,或许是出于愤怒,幕后主谋遣人杀了你的祖父,就在你们家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