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、这……你、我……”秦氏愣是半天没说出句整话,
当时我被他也吓得不轻,现在十分体会秦氏的心情,所以给了个眼神让他先将银票先收起来。
肖愁不懂礼,并非不知礼,心思聪慧着,立即不好意思的收回手道歉,“抱歉,小生失礼了。因怕伯母误会小生是个、是个轻浮的登徒子,所以想郑重的表明诚意。小生不懂请媒人和置办聘礼,也想与伯母商量,一切让您做主。”
秦氏尴尬了许久一会,才无奈失笑道:“你这孩子真真让人哭笑不得!”说着,她眼中满是欣慰又高兴的看我一眼,“吃饭,先吃饭。”
虽然气氛缓和了些,但她和夏雨吃得并不多,稍稍坐了一会就入房休息了。
夏半知入夜才回,翠花开了院门后帮他拿手里抱着的书本,却被他无情的推开。这些天都是如此,那晚一夜酒后滥情,他不觉得愧疚,反而厌恶极了翠花的靠近。翠花也是生得贱,一次次的被撂脸子,还巴巴的上前讨好。
经过凉棚,他看见我一个人在凉棚里喝茶,犹疑一下顿足问道:
“你没接到夏雨和娘吗?”
“……”
“我问你有没有接到夏雨和娘。”他压着声吼道,
我抬头冷冷的瞥着他,嘲讽道:“夏公子是在同我说话吗?好大的官威架子,看来真是个做官的料呢!”
“你……”
“怎么?还想打我一巴掌?”我起身逼到他面前,“信不信你再打我一巴掌,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
肖愁将我拉至身后护着,而翠花眼见要失控,紧忙去房里叫醒秦氏出来。
夏半知咬了一会儿牙,“夏颖,你若要一直记恨,那便记恨吧!你真以为没了你,我便不能在鸿蒙立足吗?哼!”
我嘿了一声,“无耻小人,做错了事,从不晓得认错道歉,反而一副大爷的样子,好像所有人欠了你似的。你若不乐意见我们,滚哪!”
“你们兄妹这是做什么?”秦氏让翠花搀扶走出来,
我早就看不惯夏半知这张嘴脸,转身从秦氏旁边走过。
夏雨站在隔壁房间门口伤心又难过的看着我,而我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进了房间,狠狠的将门关上。
外面雨声滴答,他们一家人说了什么,寒暄了什么,我不想听、不想理,将被子捂住了头。不知过去多久,头上的被子被掀开,我翻了个身将靠墙的位置让出给秦氏睡。
院子拢共四间房,肖愁住了一间,所以我将自己房里的床板加宽了一米,翠花屋里置了两张小床。我本来是要同夏雨一起睡的,但秦氏说有体己话同我说,便和她睡了一张床。
“从前被押送去边境,受过一回大罪,我以为再回来,定是会习惯。可哪想,人老了就是经不住颠簸。”
秦氏躺在靠窗的里头,望着屋顶叹了口气。我没说话,只闭眼默默的听着,脑子想着这雨要是如此下个几天,盛京都要淹了不少街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