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了常伯父隐隐约约气愤说出的话,还提了周煜——周槐之,便觉得邵馨以前发生的事,并非和秦淮说的一样,所以我又多嘴问了一句。
常伯母本来不想说,晓得我是真的关心邵馨,便将那事说了。
当年胡申并非是侵犯常怀宁姨母的yin贼,真正的yin贼是世安府那位。但他真正侵犯的又不是姨母,而是邵馨。
被别人当场捉住的,不过是在外间的胡申为了阻拦姨母救邵馨的画面,两人扭打在一处,被误传了。姨母为了邵馨的清白,干脆承认事实保全了邵馨。
而在里面卧房世安府那位闻声早就逃跑了,只留下邵馨在屋里衣衫不整的,得亏姨母泼了命拦住人,才没让人看见。
邵馨虽没真的被辱,但从那时起,漫天的流言已经容不下她们一对可怜的孤儿寡母。
后来的事就是秦淮所说的一样,胡申被“周槐之”托了关系放出来,只赔了两千两银子做补偿。
可常府怎可能会收那两千两?
常怀宁一人架着马车拖到胡家门口,当着百姓的面,一颗一颗砸进胡家的。
我心中凝聚了一股无名的火,压都压不住。
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,前世与任俊贤分手,我都能装作若无其事,可现在我越来越容易情绪激动起伏。
说明了为何要拒绝赵家的提亲,常伯父、伯母二人便让我去常怀宁的院子歇息,说这些烂糟的事让他们做长辈的处理。
我刚刚到院子,常怀宁神色难看的瞪着我许久,又抹了几把眼泪,我便晓得他肯定又返回去偷听了。
不过他知道也没事,反正迟早要知道的。可我没想到,他知道后惹出的一堆麻烦,让我夹在中间,变得十分为难。
今夜是个不眠夜,我听见隔壁房间的常怀宁辗转了很久很久。
第二日,天开晴了。一开门,娇媚的阳光刺得人眼都快睁不开。
常怀宁已经在院里打了一阵拳,看见我挠了几下脖子,将剑扔给小厮转身去了用膳的厅。我跟着过去,看他一直挠痒,挠得我也有点痒起来。后来一瞧两条手臂上,发现十来个红点点。
将军府的蚊子可真毒,挂了纱帐也能钻进去吸血。
邵馨很早就给我和常怀宁做了早膳,见我和他二人沉默着不说话,以为我们闹矛盾吵架了。
“怎么突然就有矛盾了?宁弟,是不是你欺负夏小弟了?”
“我敢欺负他吗?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