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表姐不是吊脖子死了?”我听了他们好半天的对话,话没经大脑就突然出声问道,
不仅是常怀宁,连他表姐愕的白了脸,也才瞧清他身边有我这个“陌生男子”。
不,未成年的“男孩子”。
“夏弟,你……我何时说了表姐……”
我反应自己说的太直白,但话题已经挑起来,再欲盖弥彰的遮掩,难免生误会隔阂,所以我说道:“上次听秦淮说起,你姨母和表姐不堪受世人辱骂,双双吊死在家中。我当时还气愤不已,要是你早些认识我,我便不是只公然揍那禽兽一顿。对付禽兽得用对待禽兽的法子,没得将自己拖进坑。”
“夏小公子,见您是少爷的客,老奴才没用棍杖撵你出去。你当着我家姑娘的面口没遮拦的将事抖露的说,这样说的人没脸,是叫人难堪难受吗?”
表姐身边穿蓝衣的婆子沉脸怒道,
“我……”我一时没在意这年代女孩子脸皮薄,想了想才道:“对不起,我是真的替你们不值。方才听话头,晓得你没死,心里高兴着呢!这世道,女人虽然被束缚的多,但我觉得束缚自己的,都是女人自己。谁人背后不说人,谁人不被说?几句闲言当放屁似的,自个儿吃自个儿的饭,又不讨要别人的,干嘛不活的开心些?想不开自杀,那是便宜了禽兽。”
表姐的脸红了,先是羞,后来怔怔的张嘴抬头看着我,也不晓得是什么情绪,听没听进去。
“夏颖,别说了!”
见常怀宁生气了,我嘿嘿一笑,拉起他手臂,“走、走、走,看你的宝贝去。别生气,我是感慨解释一下,因为怕你以为我故意埋汰,以后不请我吃饭了。你表姐这么好,岂能让流言憋屈一世?想开了,人也就开朗了,好事也会慢慢来了。”
我边说边朝旁边的表姐投以抱歉的一笑,然后拉着常怀宁离开,因为表姐身边的婆子已经叉腰要骂人了。
三观不同,她们曲解了我的意思。
“你哪里来的歪理?口没遮拦的,怎么什么都说?馨姐姐过了近一年才恢复些神采,要被你说得心情差了,小心我同你没完!”
“是,是,是,我错了。”我叹气摇头的道了句歉,然后又小声咕哝道:“要是心情差了,证明你馨姐姐心结一直压抑着,根本没解开,怪我做什么?”
“夏颖!”常怀宁大声咆哮,
我掩着耳朵跑开,“叫什么叫?魂都被叫没了!”
“我打死你!”
“来呀,来呀,打不着,哈哈……”
常怀宁恼羞成怒的追着我打,他家院大,我像猴子似的围着柱梁一个一个转圈,他压根就追不上。
直到我喘不上气,干脆躲在一个拐角等他。然后他冲过来时,我一伸脚,他来不及反应,四脚朝地的摔了个大马趴,啃了一嘴的泥灰。
“哈哈……”
“哟,少爷摔了,快,快来人!”表姐身边的婆子叫唤起来,提着裙角过来扶常怀宁,边扶还边斥责我,“你这孩子,怎这般莽撞?摔出个好歹来,看你和你家长辈如何交待!”
我吐了吐舌头,大男人这么摔一下,又不会掉块肉,紧张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