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府中死的是我继子,虽然几年前分家单过,但还是有母子情分的。务必请官爷们查清事实真相,将凶手绳之於法。之后若有传唤,官爷差人来说一声,府中必会一一配合。”
“老夫人着实客气了。”
“辛苦各位!”
余老太太点点头,不再多说。方才还怒火不息的老张头此时已经完全平静下来,反而多了几分恭敬恭维。
“景州,随我来!”
余老太太抓握住何景州的手转身往门房里走去,自她出现,何景州再未将视线落在我这边。
这种顺服,让我突然间明白,何景州为何会抵抗不住原主的诱惑而行差踏错。
只是短短的一会儿,我感觉到了他的压抑,透不过气的压抑。
我不想深究他们的关系,可眼见官差们又要拖起翠花离开,我不得不挣脱官差的押解,焦急喊道:“老夫人,翠花她是无辜的。让她留下!”
余老太太头也没回,抓握着何景州的手一步一步踏上厅堂前的台阶。
“何景州,翠花只是个刚满十二岁的孩子,你当真不护她吗?她在何府长大,这里可是她的家!”
何景州没有回答,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。
我明显看见余老太太生气的拉扯了他一下,他缓慢犹豫的脚步从而变得坚定不移往里走去,消失在门堂。
但,我并不失望。
宁嬷嬷倒没走,她要送一送忙碌了半日的官差们,见我不依不饶,说道:
“就算她没有牵扯,也活不了。而且昨夜有人证撞见翠花半夜惊慌的在府中乱窜,这一事实,也解释不了她杀人嫌疑。死了一个奴婢,只是不到十两银子的事,而夏小娘子非要将污糟烂臭的名声玷污何府,你……是自讨罪受。”
“嘿,你的意思死了她一个奴婢,无所谓?”
宁嬷嬷拧眉,表情似乎觉得我胡搅蛮缠,不再理我。
我的手臂被几个官差粗鲁的抓拧到背后用镣铐锁住,被扭过身子推搡着往府外走。
——
浓雾散了以后,是个顶好的艳阳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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