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段虎话不少,这时却没了声儿,有的只是泥巴黑脸的憨傻笑容。
不多时,林子外人声鼎沸,老龙寨的寨民们纷纷涌了进来,在一声声尖叫的惊吓声过后,换来了人们开心的欢呼声。
大伙围着段虎嘘寒问暖,你一句我俩句,忙得段虎浑身是嘴都答不上来。
人群外,曹满悄悄凑到了冷曼的身旁,瞅着真爱,心里是一百个一千个满意。
啧啧,还是我家真爱漂亮,即便泥浆覆身蓬头垢面,还是最美的一个......
有些心动的曹满克制不住心里的热情,咸猪五爪子不安分的骚动了起来,悄悄咪咪摸向了冷曼的玉手......
“啪!”
一声脆响惊动了大伙,回头一看,冷曼气呼呼,曹满怜兮兮,一个瞪眼叉腰像个母夜叉,一个捂脸跪地像个受气包。
哈哈哈......
笑声再起,打破了阴雾煞林的死寂,驱散了死人潭的诅咒,也冲淡了这里的哀色......
回寨的时候天色渐晚,红彤彤的落日挂着余晖盘驻在山头上不过几指的距离,大地已近暮色。
老龙寨喜气洋洋、热闹非凡,比过大年还喜庆,家家户户炊烟袅袅,各自准备着丰富的晚饭,等着夜晚降临时的满寨全宴。
寒岳家,老头忙着劈柴生火,虎千斤忙着捡菜做饭,被火光映红的俏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、淡淡的、甜甜的笑容。
寒岳看着直乐呵,不时调侃两句,说笑两声,奇怪的是,虎千斤没有生气,反而脸色更红了起来,扭捏的样子看得老头不由得轻叹一声。
“天要下雨娘要嫁人,姑娘大了留不住,唉,阿妹一嫁,今后就我老倌一人,独守空房,百年寂寞,想找个唠嗑的人都没有......”
这一刻寒岳想起了曾经的往事,那会儿他有着美满幸福的家庭,有贤淑温柔的媳妇,有乖巧听话的娃儿......
想着想着,老眼泛泪,两行浊泪流了下来。
“阿爹,你咋了哭了?”虎千斤关心的问道。
“没,没事,灶房烟大,熏了眼睛,擦擦就好。”寒岳急忙用手抹了一下。
“如果你是担心我出嫁后没人照顾你,这点你可以放心,我会劝黑虎哥留下来的,今后老龙寨同样是我们的家,我们永远都不离开你。”
短短几句话,寒岳刚擦干的泪水又流了下来。
“这里烟子真大,我出去透口气,你先忙着。”寒岳找了个借口出了灶房。
“阿爹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