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糖身体里那种令人失控的饥饿感,在持续了将近十个小时之后,终于减轻了一些。
这种和本能之间的对抗拉锯,对体力的消耗极为恐怖,在稍微好一点以后,她几乎是立刻睡了过去。
肖策坐在她旁边,漆黑的瞳仁映出苏糖惨白的脸,目光放肆且深邃,凸起的喉结随着呼吸的频率上下滚动。
苏糖闭着眼睛,眉梢轻微皱起,呼吸也不是很平稳,显然是睡得不好。
肖策看了一会儿,唇角勾了起来,连带着那双狭长的眼睛都轻轻弯起,看起来像是舒适晒着太阳的大型猫科动物,浑身上下透着一种懒洋洋的餍足。
森白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,皮肤被照出一种雪透般的白,锋利精致的眉眼有种浓墨重彩的稠丽和漂亮。
“我的。”
肖策无声的低语。
“我一个人的。”
夜幕之下,远处一声声野兽般的嘶吼在耳膜之上嗡鸣,空气中凝聚着冷冽的寒意。白色的灯光照亮了他们所在的房间,仿佛黑暗世界里唯一一点余剩的光辉。
肖策安静看着熟睡的苏糖,眯起眼睛中染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满足和愉悦。
这里真安静。
没有别人。
只有他,只有苏糖。
他们两个人。
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,苏糖是他一个人的,只是他的。
所有的时间和爱,都会是他一个人的。
肖策的视线定格在苏糖的眼睛上,病态的占-有-欲突然让他萌生了一个阴暗疯狂的想法。
他的大领导已经失去了视力,既然是失去的东西,那就不需要了。
视觉缺失,他的大领导就算再傲慢冷硬,也会因为现实,丢掉那层坚硬的外壳,在他面前软化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