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暖暖还没有说什么,白也已经急着开口:“不行!”
他的目光如同藏锋的剑刃,锐利的扫向秦术,细碎的头发垂着遮在眼前,清隽的眉眼有种仿佛要被割裂的破碎感。
秦术被他看的背脊一紧,轻声呢喃:“小白。”
白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疯癫的神经质,沉沉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:“不行……”
能够死的只有他。
除了他谁都不行。
姐姐不行。
哥哥也不行。
只有他,只有他可以。
少年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,在秦术的意识里产生仿佛雪山崩塌般浩瀚的震鸣。
意识,思维,身体,所有的一切已经陷入了混沌之中。
秦术看着眼前的少年,黑色的衣服勾勒出他修长削瘦的身体,薄薄的一层皮肉裹在他玉骨清艳的骨骼之外,皮肤白皙,轮廓秀逸,像是美术馆中的一幅名画,一座精致的雕塑。
很美。
真的很美。
秦术已经无法用人类的言语来形容白也身上那种混乱疯魔的感觉,在他身上,仿佛缩影着整个世界的黑与白,善与恶,人性和兽-性。
矛盾,挣扎,伪装,野-性,疯狂……
太混乱了。
秦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矛盾的人,就算是用尽世界上所有的色彩,都无法描绘出来这个少年所展现出来的自我。
他知道,这个小朋友因为当初的那件事,已经陷入了一个近乎疯癫的执念里面,那是一种病态的心魔。
牢牢的刻在他的思想里,他的意识里,甚至他的肉,他的骨,他的魂里。
只要一点风吹草动,就会丝丝缕缕的从这具身体里渗出来,他的意识和情感就开始不自觉的做出抵抗的行为。
就像现在,为了苏糖,白也愿意用生命去交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