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宁触景生情,叹了口气。
怪不得这后宫中的妃嫔都削尖了脑袋也要往皇上面前凑,也不过是想要将这些孤独和寂寞拒之门外罢了。
论真心,又有几个是真心的呢?
“惠宁为何叹气?可是今天的膳食不好吃?”马佳氏抬起头来,关心询问道。
惠宁摇摇头,“只是突然有所感触罢了,我在玉笙阁住了也有小半年罢了,玉笙阁一直冷冷清清的,今日在你这里,觉得温暖不少。”
马佳氏也有些低落,“这便是我们的宿命,若只是为一寻常人家的娘子,又怎么会落得这个地步。”
照她那家世,怎么也得嫁个官位不小的男子,而且是正房。
“快别说了,小心隔墙有耳,我们身份不同,这些话也不是我们该说的。”惠宁被她吓了一跳,这孩子,看着挺单纯的,没想到内心还有些叛逆。
马佳氏傻笑,惠宁无奈摇头,“调皮。”
“对了惠宁,现在安贵人已经解除了禁足,白天我听说她去往玉笙阁了,怎么样?她有没有刁难你?”
“安贵人是那个性子,不过我也不是好欺负的,她在我这里没讨到什么好处。”能用太后的名头就解决的事情,自然是少起冲突比较好了。
“那便好。先前没有发生那些事的时候,安贵人是盛宠,虽然现在在皇上心中的形象有所损伤,但是她的家世摆在那里,所以皇上也不会随意漠视她,你以后可得小心些,别被她抢了恩宠。”马佳氏有些担忧。
安贵人不讨喜,惠宁与世无争,性子平淡,她自然更喜欢惠宁。
“我倒不是说皇上不喜欢你,只是安贵人争宠的手段一向偏激,怕是会防不胜防。”
第二日,惠宁终于知道马佳氏口中所说的防不胜防是什么样了。
幽兰小跑步进来,面容严肃,“小主,出大事了。”
惠宁抬起头来,“怎么了,歇口气慢慢说。”
“奴婢刚刚听路过的太监说,安贵人早上在房间里大吵大闹的,折腾得特别厉害,丫鬟一早去请了太医过来,太医也都束手无策。丫鬟没办法,只好去禀告皇后娘娘,结果皇上正巧在皇后娘娘那处食早膳,一听到消息,便移驾安贵人那处了。”
“究竟是为了什么事?”惠宁皱眉。
“安贵人说,昨晚她做噩梦了,梦见了瑞常在,瑞常在浑身是血,在她梦里喊冤,说自己是被冤枉的,说要回来报这血海深仇,现在弄得宫里人心惶惶议论纷纷的。”
“皇上觉得事态严重,虽然下令不准再议论这件事,可奴婢觉得,安贵人她怎么都是冲着小主您来的呀!”幽兰急得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