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还想弃考!?你有什么资格弃考!?你先是谢家子孙,然后才是谢正,现在家族需要你去科考,需要你去考上进士,你敢弃考,就是自绝于谢家满门!
与其让你祖父伤心,我今天就清理了门户!
小义,取家法来!”
小义直接就吓了一跳,取家法,这事可就大了,别看谢二爷没事就拎着棍子追着谢直跑,可是谁都没当回事,知道就算追上,谢二爷削几棍子下去也就过去了,但是取了家法就不一样了,那真是要往死了打的意思啊,不过他看着谢二爷铁青的脸,却也不敢说什么,就要转身奔后院。
冯氏在一边急得直跺脚,平常日子里她是这间宅子的女主人,谢璞爱护、下人恭敬,就连谢正这个谢家的嫡系血脉,虽然不是她的孩子,也对她很是恭敬,但是谢璞真正生气了之后,她就真不敢说话了,尤其还涉及到家法这种带着“礼”的意味的时刻,她在“礼”的体系里面,就是一个妾,想说话,没资格!
好在,谢家还有一个有资格说话的人。
谢直。
他一见谢璞真的急了,也有点发虚,不过在这件事情上,他不能不说话了,先是叫住了小义,然后才转向了谢璞。
“二叔且慢。
二哥他身在国子监求学,多日来未曾归家,对家中事事都不了解,这才冲撞了二叔。
二叔不必动气,待三郎与二哥说清楚了便是。”
谢璞听了,怒哼一声,不说话了。
谢直这才转向谢正,只见他一张大胖脸绷得紧紧的,直挺挺地跪在那里,一副“你今天打死我,我也是这个说法”的样子。
当然,要是脸上那两嘟噜肥,没有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就更好了。
谢直心中不断暗叹,看二哥长得跟个发面团子一样,还以为他是那种比较温和的人呢,却没有想到,竟然这么刚!
不过这事儿怎么给他解释好啊,谢直也很纠结,不由自主地就带到脸上了。
“二哥,其实,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……”
让谢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,谢正这个小胖子还挺敏感,一看他一脸为难,竟然不愿再听他解释,咱也不知道人家到底脑补了点啥,反正直接就把谢直的话给打断了。
“三弟!
你为难,二哥看出来了!
你不必多说了!二哥都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