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别影响了来年的春闱之试啊……
“学生未居朝堂,不晓得其中利害,多谢老师指点。”
知晓老师这是在提醒自己,顾云浩当下便感激道。
江程云摆了摆手,说道:“咱们师徒之间,何须如此客套。不过现下时局未明,你既然有心应试,提前准备着亦是没错,万事也得到明年才能看出端倪。”
说到这里,江程云顿了顿,却又是继续笑着道:“不过还好的是,老夫的业师现下仍在京中,明年你到京城之后,我亦是会休书一封,有恩师看着,应当不至于让你卷入其中。”
闻言,顾云浩又是感动又是震惊。
江程云的业师,那不正是当朝右相孙惟德么?
拜入老师门下这么多年,顾云浩对此自是知晓。
貌似按着辈份来算,他还得唤孙惟德一声‘师祖’?
顾云浩从未想过,自己这么一个出身农门的小人物,居然能与堂堂右相攀上关系。
而且从江程云话里话外的意思来看,甚至还有让孙惟德照看自己的意思?
这对于顾云浩来说,自然是一件好事。
毕竟他已经拜入江程云门下,在旁人眼中,自是会将他看作右相一党。
只是如今他不过是一个小小举子,一旦到了京城,那更是微不足道。
现在朝局复杂,有右相这个师祖在,也算多一个靠山。
“多谢老师。”
心中明白江程云这是为他好,顾云浩真心地感谢道。
“只是你既有意参加明年的春闱,只怕这婚事也不能再拖了。”
江程云却又响起一事,笑着说道:“你跟妍儿年岁也都不小了,今次你乡试得魁,再娶妻成亲,也算是成家立业了。”
这话说得其实很实在。
毕竟若现在不成亲,只怕就要等待来年春闱之后,那时顾云浩跟赵妍都十九了,在这个时代算是大龄青年。
顾云浩对此也心知肚明,见江程云如此说,忙点头称是。
好在赵妍已经满了十八,也算是成年人,他也不至于觉得很别扭。
师徒两人说了会话,江程云又开始指点他此次乡试之事。
这时,顾云浩方才发现,原来先前老师手中拿着的那几张纸页,竟然就是他乡试的文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