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有胡宇凡哭着一张脸,强笑道:“算了,我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,只是自己不死心罢了。”
知道了胡宇凡没有取中,三人的欢喜之意也淡了一些,又劝了他一番,便一起回了客栈。
虽然不必再考第二场,胡宇凡还是想留在府城,等着顾云浩几人考完一起回临川。
但是跟着服侍他的那位年纪稍长的仆人,却一直劝他早些回去,免得家里人担心。
顾云浩几人亦是觉得如此,便也劝了他一番。
最后,在众人的规劝下,胡宇凡还是不情不愿的,在当天下午就先坐上了回临川的船。
顾云浩几人却是又投入了紧张之中。
原因无他,只因隔日便又是第二场考试开考的日子。
不过好在第二场竞争要小一些,而且考题也简单不少,到不至于有太大的压力。
待到八月十二,考场的散考鼓一响,登时龙门大开,剩余的士子们抬步而出,顺德二十五年淮安府的院试正式闭考。
院试阅卷,乃是由各省提学主持。
而且为了公允,各府的教谕及地方官员都不可以参与其中。
因而,早在到任之后,李霖越便邀请了旁省几家书院的山长前来越省,襄助他完成各州、府的院试阅卷诸事。
加之,他为官多年,门下亦有些很通文墨的幕宾,倒也能帮忙不少。
首场之后,只余下一百名考生,因而第二场阅卷的压力并不大。
不过一晚的功夫,便已经七七八八了。
次日,幕宾便捧着这一百名考生两场的卷子,以及初拟的名次来复命。
“怎么前十的名字未列出来?”
李霖越先是拿过了那纸填着考生名次的册子,问道。
“此次淮安士子人才辈出,所作文章,各有所长,各位山长商议再三,亦是不知如何选择,故而将前十之位留了出来,待东翁决断。”幕宾含笑解释道。
闻言,李霖越未置可否地点了点头,又问:“覆试的卷子,你可都看过了?”
“是,皆是没有什么错漏之处。”
“既如此,那就没必要多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