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支队长。”张伟很感激。
“张伟,现在感觉怎么样”支队长关心地问。
“没事了,部队现在在干什么。我很想战友们。”
“正在帮助灾民自救,战士们也很想念你,都在询问你的伤情。但现在是特殊时期,他们不能过来看你,所以我就代表了。不过,部队里还有一摊子事,我坐一会儿就走,你现在什么也别想,安心把伤养好,鉴于你在这次抗洪抢险中表现最为突出,支队已经把你的事迹整理成材料报上级常委,准备为你请功。”
张伟问:“支队长,你看我还能参加军校考试吗?”
支队长沉默了一会儿说:“张伟同志,其他的你什么都不要多想,现在首要的问题是把伤养好,考虑到军校预试你考了第一名,支队会力争给你争取一个提干的名额。”
张伟低下了头,从支队长的表情里他已看出了答案:他真的不能考军校了。
看到张伟的情绪突然地落下来,支队长语重心长地说:“张伟啊,你可不要多想,当兵呀,随时都有可能面临流血牺牲。”
支队长说着掀起了衣服,他的腰脊椎骨的位置有一个明显的疤痕,支队长指着那个疤痕说:“我这里还有一颗弹头,到现在还没有取出来。”
“支队长,现在医术这么发达,动一下手术取出来不行吗”张伟问。
“行是行,但这个弹头离中枢神经太近,手术一旦失败,我的下身就瘫痪了,医生没有十分的把握,我不想冒这个险,但现在我感到这个弹头在慢慢移动,现在已经开始压迫中枢神经了,这条腿有时会突然间失去感觉,我已经不适合继续在部队干下去了,我来当兵的目标就是能成为一名将军,现在看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。”
“支队长,你可不能放弃。”
“我的转业报告已经打上去了,我在等着那一天。”支队长笑着说。
张伟听了沉默了,这么一名优秀的支队长,却因为受伤而破灭了将军梦,跟支队长比,他这点伤痛算什么,简直是太渺小太渺小了。
“张伟同志,你看,越扯越远了,我们坐一会儿就该走了,你可不要有思想包袱。”支队长笑着说说。
“支队长,你别担心我,我没事,部队正忙,你们快回吧。”张伟露出了笑容。
“我原以为你会悲观失望,担心的是你的心理上的创伤,没想到你调理得这么快。这下我放心了,部队现在正忙得焦头烂额,我们要马上走,过几天再抽时间来看你,张伟同志,安心养伤,我们走了。”
“支队长走好。”送走了支队长,张伟那强作的笑容又阴沉下来。
看来自己与军校无缘了,现在成了残废,再也配不上顾茜了,他们之间必须尽快有一个了断。
“张丽,你去把复习资料拿来吧,我在病房里可以辅导辅导你。”张伟对张丽说。
“真的张班长,我先谢谢你了。”张丽高兴地离开了。
打发走了张丽,张伟急忙拿出笔和纸开始给顾茜写信,他觉得这是当前最急的事情,一刻都不能耽误。
顾茜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