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晓娆本来心情挺美的,可是只跟白显说了几句话,心情就变坏了。就是正常人,动怒生气,也伤肝伤肺,很不好受。
凤晓娆这位患有奇怪的心疾患者,就更不用说了。她心头浮起丝丝的疼痛。
眼下的疼痛并不强烈,她能够忍受。她只是忽然想到了别的问题,为什么总是跟白显说几句话就会生气呢?
真的只是因为心疾,她才希望他离开吗?
还是因为她移情别恋了?所以才讨厌他?
这个想法令凤晓娆吓一大跳,脸瞬间一白。
凤晓娆的情绪变化,落在别人眼里,却成了凤晓娆不满白显反驳她,让她很没面子,下不来台。
在场众人,可不乏看白显不顺眼的。
崔来浩立即就来添油加醋,他义愤填膺道:“白国公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?故事里的公主是有夫之妇,她犯了私通罪,应该被五马分尸,大卸八块,才解人心头之恨,可惜她的父皇包庇了她,我真是意难平。”
崔来浩的话,将凤晓娆的思绪从白显的身上拉了回来,她不禁看了一眼从曼巧,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,她感觉从曼巧有点怯怯的。
再看一眼晁汉中,他依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,这家伙挺精明的,很擅隐藏。
漆雕渡的妻子李飞玉跟着就道:“没错,犯了私通罪,非但不严惩,反而还成全这对狗男女,岂不是变相地鼓励更多的人私通?”
阿善瞥了一眼李飞玉,略略斜起了一边嘴角,嘴角间隐隐有不屑之意。
“白国公话里话外的,感觉很维护这个故事里的和尚啊!”褚恒话中有话,“莫非白国公是生了异心,要提前为自己开脱?”
白显不屑无声轻笑,而后不紧不慢道:“我无需对外人解释什么,我的心思,陛下听得懂即可。”
褚恒顿时一噎,心头自然不悦,可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众人听了此言,不由得就看向凤晓娆了。
凤晓娆右手轻轻抚了抚左手上的宝石戒指,稳稳心神,而后道:“其实诸位说得都有些道理。只是私通被定为死罪,这么多年来,也并没有因为将私通罪定为死罪而减少了私通的事情。
我觉得私通是有罪,但还罪不至死。等我过段时间,得空下来,我会命人商议修改大随的律法,将私通的刑罚由死罪改为赔偿可免部分的罪,另加服苦役几年。”
说到这里,不禁有些坏笑,“到时候我巴不得多一些人私通,到时候正好可以为我大随增加税收。”
众人都惊呆了。
凤晓娆说完这个主意,真心觉得好,不禁哈哈大笑:“到时候,朝廷开心,当事人因为可以免去一死,也开心,两全其美,这个主意真是好,一有空,我就着手筹办此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