卞机从不让其他人来他的府上,除了徐离庆。花纤云等人都是第一次来卞机的府上。
今天是特殊情况,卞机也不计较了。
白显望着卞机,眼神没有丝毫畏惧,冷冷的,淡淡的:“你是怎么给我下毒的?”
“怎么?”卞机心情颇好地道,“不服?”
“没有不服,”白显语气潇洒轻松,“这也是你的本事,只是好奇。”
卞机不答反问:“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?”
白显如实回答:“大概猜到了。”
卞机追问:“凤晓娆知道吗?”
“不知道,”白显目光幽深不明,“神都灭绝了,有什么好说的?我是因为是人才得以存活,与人类并没有什么不同,这世间仅有的一点神力就是瞬移术,再没有别的神力。
所以你们不用怕我,赶快痛快地杀了我吧!”
言毕,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,恍如罂粟花绽放,又美丽又危险,随后,神色又沉寂下去,垂眸,不再看任何人,仿佛已经准备死去,却没有半点害怕。
众人面面相觑。仿似在思索着白显所言真假。又或者被白显的气场微微震慑了一下。
花纤云回过神来,鄙视道:“你都没有神力,你就敢刺杀卞机,你怎么想的?你以为我们这些人能活到现在,仅仅是靠瞬移术吗?傻子!”
白显没有吭声。
卞机问:“你什么时候会瞬移术的?”
白显还是没有吭声。
卞机再问:“你有什么遗言吗?”
白显依然没有吭声。他看起来好像无意再说任何话。他似乎不屑与这些人交谈。
败了就是败了,技不如人,他认。没有什么怨言。心里只有对凤晓娆的无限不舍,可是这些不舍,没有任何告诉别人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