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应道:“是。”
令狐奉笑道:“掠完了绿洲,不妨把沿边的村落也抢上一抢。”
莘迩说道:“主上,小臣以为,是不是不要抢村落?”
“为何?”
“这些都是主上的子民,如果把他们抢了,将来主上还都登位,也许民间会有怨言。”
“你就不怕贵臣、势族有怨言么?”
“不忠於主上的,待主上登位,他们能保住性命就是主上开恩了,有怨言也不敢出;忠於主上的,付出点小小的牺牲,又哪里会有怨言?再说,主上到时也可给他们赏赐作为补偿。”
“言之有理。老曹、子明,你俩便按阿瓜说的去办。”令狐奉笑对莘迩说道,“阿瓜,我却不知,抢掠之事也能上瘾的么?哈哈。”
莘迩赔笑。
傅乔仍伏在地上,适才被甲士按拽得头冠掉落。令狐奉拿刀敲敲他的发髻,问道:“老傅,无虞么?”
傅乔浑身发抖,应道:“有了。”
“你个老酸鸟,死脑筋,不知变通。我教你一句,‘尽信书,则不如无书’。你说无虞,阿瓜不就拿出个虞么?”
“是,是。臣愚笨。”
“知道为什么么?老子天命之身,从王都出来,数次遇险,无不弭解,逢凶尚且化吉,况乎其余!这叫天命在我,无往不利。”
“是,是。主上运气所钟,臣等凡俗,窥视不了天机。”
“你今日出洲,去见我老舅,把我此策告与他知,叫他立即遣兵来我胡中。”
傅乔应道:“是。”
只靠胡牧是伏击不了令狐邕兵马的,非得麴硕的精兵才行。
傅乔当天东去唐兴郡。
为给麴硕留出兵到胡中的时间,等了三天,曹斐、贾珍乃才领督下的部民出洲,到王畿附近掳掠诸个绿洲,同时极力挑衅,痛骂令狐邕。消息传到王都,令狐邕闻之,暴跳如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