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，江寻感觉自己的胳膊似乎有些湿了。
他低头一看，鱼归晚仍然将脑袋埋在他的胳膊上。
可是牙齿却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。
皮肤上留下了两个浅浅的牙印。
鱼归晚双手牢牢地抱着他的胳膊，最终并没有咬下去，只是猩红色的大眼睛似乎隐约有一丝委屈的神色，小嘴也一直含着江寻的胳膊肉不肯松开。
江寻的目光微微闪烁。
后遗症……
之前，江寻已经跟鱼冰凌说过这一点。
像她们这样，原本应该变成怪物，却被他中途硬生生打断了的情况，必然是有后遗症的。
他将鱼归晚一个人留在他家的时候，就已经爆发了一次后遗症。
房子都差点被拆了。
身体还是怪物，灵魂却是人类，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命体糅合在一起，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。
如果怪物，也就是“鬼”的本能占据上风，那就是……食欲和杀戮欲暴增！
江寻此时仍旧完全无损地站在房间内。
头顶悬挂着一个绝美的身影，身边还有个小女孩牢牢地抱着他。
月光下是一副透着怪异美感的画面。
但其他人类如果此时出现在这里，那这个房间瞬间就会化为屠宰场。
哪怕进来的是鬼，鱼归晚和鱼冰凌都会立刻大开杀戒。
即便她们不是那个鬼的对手。
这其实不是好事。
鬼也是有智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