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菀吃了点心,喝了茶,靠在软榻上觉得有些犯困了,避免睡着,便想起身去园子里走走。
“姐儿要注意身子啊。”吴妈妈招呼了两个丫鬟给温菀拿了一个斗篷和手炉来,让温菀披着藏着了才让出门。
刚出了上林院,紫莺便瞧见不远处一堆人,声音也愈来愈响,笑着道:“五姑娘应当是来了,我且听到声儿了。”
温菀眯了眯眼,天虽然冷,但袖子里的手炉是真的舒服。
温苓过来得极快,像是跑着过来的,如此好动,就算是冬日也消减不下来她的幅度;甚至不顾着林妈妈的提醒,一股脑儿得过来了。
然又是不知道哪儿的石块,绊了朝着温菀过来了。
吴妈妈本是在旁站着,而看这架势吓了一大跳,还没来得及叫温菀避开,两个人已经撞在了一起。
温菀的脸色瞬间白了,手炉被打翻了,里头的银霜炭洒落在了地上,温苓摔着,手恰是碰到了那烧红的炭,一下子避开,而那股疼痛已经疼得她全然不顾的哭叫起来了。
温苓后头的丫鬟婆子这才上来,看了如此惨状,林妈妈尖叫道:“我的五姑娘啊!”
“快叫大夫过来!”
“先抱去老太太的屋里!”
全都急得团团转,温成锴正巧也在附近,冲了过来,一把推倒温菀,抱起近乎昏厥的温苓冷着脸对温菀道:“还是做姐姐的,这么毒的心。”
温菀一下子被推到雪地里,满身狼狈。
吴妈妈紧着扶温菀起来,紫莺大声道:“我们家姑娘什么都没做,是五姑娘自个儿冲过来的!”
温成锴看都不看一眼,径直抱着温苓走了。
林妈妈是老太太放在温苓旁的,资历也算是老人了,上前一步就打了紫莺一个嘴巴子:“轮得到你这贱蹄子说话?”
吴妈妈气得脸都红了:“林妈妈好大的威风,到底是跟过老太太的人,随随便便就打了人;事情都没弄清楚就动手了,丫鬟说两句怎么了?指不定回头你们怎么诬陷我家姑娘呢?”
林妈妈冷哼:“什么诬陷不诬陷,现在五姑娘受伤是铁板钉钉的事实,我们只看到五姑娘见着大姑娘高兴,跑过去了,哪晓得那手炉这么不牢靠,偏偏洒了,还伤着了我家姑娘的手,谁又知道是谁动的手脚?”
说完后,向温菀行了礼,道:“还请三姑娘同我一起去一趟瑞安堂。”
吴妈妈拉过温菀,瞪着眼睛道:“你说去就去,你算是老太太的人呐,还是殷姨娘的人啊?一个下人倒指挥起主子来了,去什么去,等太太回来再说!”
林妈妈不顾吴妈妈,只对温菀道:“三姑娘,你是知道老太太的,这会儿不去,过会儿指不定有人又得找你去呢,还不如现在去了罢,还免得老太太气一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