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广荣抖如筛糠,张着嘴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张焰雪看向内门,望着女眷,一字一句的道:“说,谁想杀我们的人!”
女眷们哪里经过此般阵仗,皆静若寒蝉,瑟瑟发抖。
张焰雪道:“不说的话,我把你们卖到窑子里去,叫你们知道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!”
人群中终于有个女眷,弱弱的道:“孙、孙家人……”
张焰雪问:“还有呢?”
“孔、孔、孔家……”
张焰雪咬牙切齿的道:“理由!”
那女人不敢说话了。张焰雪冷笑,收刀入鞘,随手揪了个女眷,抄起刀背就往她身上抽。那女眷被打的鬼哭狼嚎,没两下就竹筒倒豆子般,把孙孔两家并街坊如何谋划说了个一清二楚。
蛮子听完,脑子轰的炸了,怒吼道:“没有我们,你们早被老虎咬死了!忘恩负义的狗东西,我今天就杀你们个干净!”
周承善腾的站起:“我要去杀了姓孙的满门,为包医生报仇!”
虎贲军数次历险,鲜有如此莫名的牺牲,一个个怒意翻滚,恨不能诛了这帮禽兽的九族。
时下宗族抱团,不论平日里如何内耗,遇着外人,当即同气连枝。虎贲军杀人动静不小,左近的族人一面急急商议对策,一面往衍圣公府报信。宰了孔广荣的虎贲军退出他家,往孙家寻仇,恰与衍圣公府派出来的打手撞个正着。
孔家打手族人群情激奋,竟是先出声质问虎贲军:“你们为何滥杀无辜?”
张焰雪被气乐了:“我们滥杀无辜?谁先杀的人?谁先动的手?”
孔家人怒道:“登徒浪子,打死无怨。谁许你们胡乱碰别家女眷了?”
周承善气炸了,箭步上前,挥刀削下那人的鼻子,顺势撒了把土,在那人的惨叫声中,阴森森的道:“伤了不寻大夫,死去吧你!”
这一记好似打翻了油锅,把孔家人炸了个怒发冲冠,叫嚷着打死男的,轮了女的,朝虎贲军冲来。
张焰雪断喝:“列队!宰了这帮畜牲!”
此时消息闭塞,虎贲军再是英勇,难免有不长眼的来招惹,以至于个个练就了番好身手。他们胆敢二十几人便来曲阜,自有几分手段。罗述琴主职乃演戏,打斗上差着些,反应却极快。火速掏出手.雷,照例往人群里丢。
乌合之众无组织,手.雷炸响,左近的人便开始乱嚷乱跑。本就没有的组织的他们顷刻间乱成了一锅粥。
张焰雪趁着对方慌乱,把口哨放进嘴里,吹出个长音,虎贲军心中齐齐一凛。长音转调,变的短促而有力。测绘与医疗组成鸳鸯一队,宣传处的女孩子们组成鸳鸯二队,在张焰雪哨声的指挥下,无畏的向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