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肃的转对黎佑天,“这个湛潇,平日胡作非为就算了,竟然还心思如此歹毒。皇上,这事你可不能在偏袒了,必得严肃处理,给汐丫头一个公道。”
皇后也在旁参言,“是啊!湛潇太实在做得太不像话,怎么能这样对待斓汐,皇上,湛潇是该好好处置一下,让他有个记性。”
黎佑天也听得眉头深皱,气愤不已,湛潇是得好好处置一下,对太后恭敬道:“母后放心,儿臣会酌重处理。”
正在此时,宋高驮着身子进来,恭敬一礼道:“皇上,敬王跪在兴德殿外求见。”
“哼!他倒是来得快。”黎佑天怒哼一声,一甩手袖起身。
兴德殿外,玉砌的石阶之上,黎佑天一去,就见黎佑挺把自己捆了,背着荆条,跪在哪里负荆请罪。
一见他那丢人的模样,黎佑天是气不来一处,劈头盖脸一顿痛批,“你倒是拉得下老脸,丢人丢到兴德殿前来。瞧瞧你都惯出了一个怎样的儿子来,不知轻重,肆意妄为,你还有脸跑来这兴德殿前丢人。”
“皇上,臣弟教子无方,胡闹过度,臣弟知道他罪无可恕,特意前来请罪,请皇上对他网开一面,饶恕他这一回,臣弟日后定对他严加管教,定不会再让他胡作非为。”黎佑挺为子请罪。
“他那岂是胡闹过度,抓走斓汐,完全不顾念至亲,把一个女孩子折磨得遍体鳞伤,还用针扎手指,残忍至极,手段歹毒。”黎佑天一腔怒火喷到黎佑挺身上,“湛潇品性恶劣成性,不可轻饶,必须重罪论处。”
敬王一听,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,什么颜面都不要了,跪着到黎佑天面前,抓住黎佑天的衣角,老泪纵横,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为黎湛潇,“皇上,湛潇这次是太过放肆,犯下大错,是臣弟没有管教好他,臣弟愿带湛潇承担罪责。湛潇已经被太子让人揍得只剩下一口气,是死是活都还未可知。臣弟人到中年,就湛潇一个儿子,要是论罪处决了湛潇,不就等于要了臣弟的老命吗?还请皇上开恩。”
黎佑天看着黎佑挺一副不要老脸的样子,更是气得火冒三丈,对着他又是劈头盖脸一顿痛斥,不对黎湛潇心软,斩钉截铁,黎湛潇罪不可赦。
黎佑挺没了帮黎湛潇开罪的说词,心一横,搬出与黎佑天之间的最后一点老底。
就是黎佑天还是皇子时,与同为皇子的黎佑挺二人兄弟情义很深。有次,黎佑天与黎佑挺外出办事,路遇杀手,危急关头,黎佑挺为黎佑天挡下刺客刺来的一剑,命中胸膛,差点丧命。
黎佑天一直记着黎佑挺这份舍身挡剑的兄弟情义,所以对黎佑挺处事作风多为纵容,只要不是太过引起公愤的事,黎佑天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而恰恰是黎佑天的这份顾念,大势助长黎佑挺的威风,不但不知收敛,近年来,做派越加狂傲高调。
黎佑天终究是个顾念情义之人,尤其是顾念敬王舍身为他挡剑的这份情义,心终是软了下来。
但是,黎清华是他的亲姐姐,这手心手背都是肉,兄弟情义是情义,姐弟情义也是情义,公主府的交代还是得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