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多各色的目光下，林千舞看似娴静的站着，美丽的面容上依然像个无风的湖，无波无澜，没有难堪，没有怨色。
只是一手缩成拳头，极好的掩藏在袖口里，尖锐指甲刺痛掌心，疼痛漫延进心里，滋生了恨意。
她今日所受，这份屈辱，日后必会偿还给他们。
“我就算是一只飞来的燕，也是一只会飞走的燕。”烈斓汐回沐凝霜。
沐凝霜不解的蹙蹙眉头，烈斓汐没有再去理会她。
众多如芒穿身的目光中，她淡然的对视焰尘翼，念道：“燕惧寒冬虽远飞，春来终会恋旧归。”
燕子惧怕寒冷，被迫远飞躲避严寒。但是，无论燕飞多远，待到春暖时，它便会恋旧飞回原来的旧巢。
而她，就好比那只被迫远飞的燕，终有一天，她会原路飞回来时的地。
此言出，算是当众回绝了焰尘翼借着对诗所表露的心意。
再次震惊了在场众人的心。
一个皇上当众借诗表露心意，一个异国郡主当众借诗回绝。
能不震惊全场吗？
有可能，这是西黎有史以来，最为惊心动魄、震撼人心的一场皇宫宴会。
“燕惧寒冬虽远飞，春来终会恋旧归。”焰尘翼嚼着这句诗。
她敢当众回绝他？
袖口下的手慢慢缩紧，一双幽深的眼，像两汪黑沉的漩涡，透着看不到底的色泽穿射而来，想要穿透烈斓汐的身体，看穿她的心。
就算她飞回来时的地，他也会将她寻回来，牢牢的困在他的身边，束缚她的翅膀，让她无法再飞离。
“斓汐身体突感不适，先行告退。”
烈斓汐在焰尘翼久久直视的目光下，无数如芒穿身的目光中起身开溜。
“这就走啦。”焰尘瑞的声音在身后传来。
烈斓汐回头，用“都怪你”的眼神瞪了焰尘瑞一眼。他很无所谓的摊摊手，耸耸肩。
她走人，没人出言阻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