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前瞧着像个贵气俊美的斯文人,我还担心他是拿腔拿调端架子的性情。没想到,遇事却是个直率炮仗。”
何止是个炮仗,还是嘴上抹了毒的炮仗。
“这赵大人,有点意思啊。”
凤醉秋笑觑着还在摇晃的木珠帘,抬手搭上彭菱的肩。
“走,找潘英去。”
*****
赵渭吩咐校尉潘英来替凤醉秋她们答疑,不是没缘故的。
潘英在赫山任近卫已三年,里里外外大小事都了解。
她年岁还不满二十,开朗外向自来熟,有问必答,没问到的事也会主动细说。
“……崇义园挺大的,有三进,十二厢,专给咱们女官住。”
“咱们这儿女官不多,崇义园就够住了。”
“仁智院的女官们也住这里,她们在最里那两进。咱们是武官,住外头方便,若真有事时也好跑快些。”
“从前印统领也住崇义园,就在我隔壁房。”
凤醉秋对潘英道:“那就还照老规矩,我和彭菱也住最外头,和你作伴。”
“行,您别嫌我吵就是。”
潘英眉开眼笑。
“以往若印统领得闲,我俩还能喝酒谈天。自从年初她升调回京,崇义园就只剩我一个武官,不当值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”
军械研造司在此处落成那年,利州府便通令全州:禁止无关人等以任何理由私自接近赫山。违者视为刺探军机,当场格杀。
从昭宁二年出了这道通令,赫山便成了人迹罕至的清静地。
这种近乎与世隔绝的生活,对开朗外向的潘英来说实在枯燥。
等了大半年才等来凤醉秋和彭菱,她当然忍不住叭叭个没完。
同是武官,年岁又差得不多,潘英当然觉得她俩比仁智院的女官们容易亲近。
彭菱好奇:“仁智院的女官不爱理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