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延君板着脸,态度是一贯的冷漠:“我不是你爷爷。”
行吧。
秦昭里从善如流地改了口:“秦董请便,我先失陪了。”
真是茅坑里的石头,又冷又硬。
秦昭里走了。
“爷爷,”等人走远了,秦昭阳请示老爷子,“用不用开个记者招待会?周家好像还不知道昭里已经不是秦家人了。”
秦延君面无表情:“谁说她不是秦家人?”
秦昭阳脸色骤变,慌神了:“不、不是您说的吗?”
“我是她亲爷爷,我能教训她,别人能吗?”
秦昭阳愣住。
“你明天不用来公司了。”秦延君说完便拄着拐杖走了。
三点十八,流霜阁的温先生到。
他刚走进酒店,听见后面有人叫他。
“时遇。”
他回头,问候道:“好久不见。”
是啊,好久。
周青瓷走近:“最近很忙吗?”
“还好。”
两人并排走着,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,不远也不近。
像好友相处,周青瓷问得自然又随意:“杳杳来了没?”
温时遇说:“来了。”
他眼里有笑意,淡淡的。
来了。
就两个字,周青瓷依旧听出了差别。他性格很温和,待谁都彬彬有礼,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,他的礼貌里总是隔着安全的社交距离,但徐檀兮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