究竟何至于此或者要跟谁说理,已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了。
汪敏清醒时她们聊的不算少,可心照不宣的,谁也没提起这次事故它到底是不是又一场新的阴谋。
江小鱼自认为在以前的十八年里,她没蓄谋坑害过什么人。
那到底是谁非要一次次的置她于死地不可,上哪猜去呢。
谈及树敌这个话题也比较两面性,说她树敌吧,挺搞笑的。
但某种意义上,她也的确得罪不少人。
江稀澈的名字突然涌现至脑海中,那股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酸涩之感再次泛起。
爸爸,你在哪呢?
爸爸,我们有多久没见了。
女孩子总有自己的逆反心理,可高傲如她,眼下却只剩下满腔的懊悔。
总是在等。
等别人想起她,等他们能意识到自己忽略忽视了什么后,抱着歉意来主动联络她。
要不是这些无用的置气,可能她还可以跟他们多讲上几句话。
骄傲也有一文不值的时候,至于分量够不够,就看它被什么威胁。
江小鱼觉得自己一下想明白了很多道理。
好多以前耿耿于怀的事,突然都通透了。
父母在不在一起生活,外界的种种风波批判,与其为那些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东西伤怀,还不如多去拥抱一下自己爱着的人。
在还有机会拥抱的前提下。
她把生死看的太轻,反而把别人的眼光看的太重了。
又想到刘叔叔,自己还答应为他收尸,让他安葬。
“刘璃…”放下手中的水壶,然后用左手紧紧拥住自己。
“小鱼,小鱼!小鱼。小鱼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