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鱼,我”
由于情绪压抑太久,反而让他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,可也没留给他什么用来尴尬的缓冲时间,因为刚说完我字,电话就自动挂断了。
在余白完全蒙住的同时,司徒薇则趁机伸手做了她一直以来都非常想做的一件事,一把夺过他的手机。
等再拨过去后已经没人接听了,只传来一阵令人绝望的忙音,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…”
她的表情亦是刹那冰封,满脸写着不可能,“怎么回事?”
余白在对比之下,看起来似乎比她要冷静,只淡淡答道:“没电了。”
嘴上说的话听起来有些风轻云淡的自若,可脸上的泪渍究竟有多灼心,个中滋味恐怕没人能感同身受。
“没电了?”司徒薇大抵是不太能接受这种说辞,“怎么就没电了呢!”
“这种地方,什么事没可能?”
四目相对间,彼此渐渐恢复冷静。
被他这么一反问,她终归还是在不情不愿之下接受了现实处境,“人没事就好。”
无论如何,人在,就好。
可余白并不这么认为,是答她也像是在自述,他说道:“恐怕…不好。”
“啊?”她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你刚说什么?”
“我说江小鱼她,恐怕不好。”
一个敢问,一个敢答。
没等为什么问出口,“你别倒啊!喂,余白!”她说着紧忙上前扶住他。
“还有多远?”他眼前一黑,差点失去意识。
看他自己应该能站住了才小心翼翼的放开了手,细观远处的地势又看了看手腕上的导航,“快了。”前提是,一切顺利的话。
她那些欲破口而出的疑问被自己哽住,噎下。
因为余白的样子真的不像是在开玩笑,他,在极力隐忍压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