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国,上午十点钟。
“蔡医生病人血压急速下降,排异反应剧烈!”
“蔡医生,病人出现连续性呼吸衰竭,肺部严重积血!”
“蔡医生……”
几个小时前顺利结束的手术突生异变,那颗新换到苏浅胸膛内的心脏毫无预兆的就罢起了工。
“蔡医生病人脑补扫描的数据已经出来了!”
拿着报告跑过来的护士,只见她凝重的表情中还带着几分不可思议,接着颦眉道:“根据这份资料来看,排异体不是换至过来的心脏…”
“而是,”这太戏剧化了,“而是病人自己…”
她看蔡医生面色复杂,以为是自己没说清楚,继而又道:“我说的意思是,是病人自己不肯接受这颗新的心脏,他支配着大脑所有的器官功能一起来拒绝跟它合作并存。”
听起来是不是很玄妙?
没办法,事实就是如此。
蔡医生不是没听懂,正是因为太懂了,所以才,才不知该从何入手。
倒不是不知道怎么急救,也不是不知道问题的根源。
是问题的根源,根本就不是他的医术能解决的。
眼下的救命药,是江小鱼啊!
可他上哪变一个江小鱼出来?
致命的48小时熬过去了,按理说苏浅的手术已经成功了。
多出来的这24小时,那颗新的心脏也已经基本适应了他那具新的身体。
可问题就出现在这,脑部保有的强烈意识跟心脏是有共鸣的。
苏浅的大脑在找他的续命支柱,而这颗心脏却拒绝他的指令,它则要进入新一轮的契合融兼阶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