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…”顾少倾苦笑摇头,“我何尝不想…”
只是这是江稀澈的决定,他无权插手干涉。
很多时候他也不懂阿澈为何那么顽固,刘建鹏的前车之鉴难道还不够吗?
大人早年的恩怨太过复杂,是保护女儿,可伤的也是她的心啊,不是吗?
“走吧。”他也只能尽力周全,至于其它的,他还有更棘手的诸多事宜等着他去调查处理。
整件事就像一个大网,但布局的人高深莫测,如果是卫家,那不得不夸上一句,棋艺精湛了何止几倍啊。
还有自己那双儿女,一事一物,无一不让他呕心沥血,处处陷入绝境危机。
……
重新回归于安静的室内让江小鱼再次陷进了自己的崩溃,她感觉自己更像个祸水,谁沾染上谁遭罪。
指腹还沾有余白背上早已经凉透的血迹,她扪心自问,究竟还要糟践别人多少的生命力才能补填好自己的那份无力。
“该死的一直是我,但不能左右自己生死的,也是我。”
她到此刻才逐渐开始思索人生的戏剧性,有太多事,连解脱自己都是辜负,都是背弃。
随便委身在地躺好,冰凉的地板冰凉的心脏,冰凉的空荡的家,冰凉又无望的前路。
好想哭啊,好想睡啊,好想回到过去,可惜只能是泡影浮萍了。
干呕的感觉伴随着肠内剧烈的绞痛,其实五脏六腑都在痛,具体到底哪里更痛,分辨不清了。
已经够脏了,一切都太脏了,随着异物冲出喉咙,她还是艰难的爬到马桶处。
抵触的不是她的思想,是她身体机能的反应,也可能是天意?
不知道过了多久,江小鱼只觉得好冷,冷的发颤,冷的窒息。
努力挪动到浴缸里,逐渐灌满的水烫红了她满身的皮肤,可还是冷,怎么办?
忘记关闭的水阀一直源源不断的淌着滚烫的热水,还好它有自动检测功能,到了一定的温高,自动停止了增温。
这具躯壳要承载的悲痛太多,截至目前为止,她还做不到想通那么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