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既然很清楚她要什么,也知道你自己哪里有过辜负,所以为什么?为什么一定要回M国?为什么非要让她生活的强颜欢笑提心吊胆!”在刘璃的角度去看,自欺欺人的解释只不过是另一种层面的强词夺理。
对苏浅她曾寄予厚望,有些先天的相吸是命里注定的缘分,她以为他值得托付,至少不会是凉薄的态度。
苦衷或多或少谁都有,干嘛不尝试说出来,总比调着另一个人的一颗真心强。
她有所察觉,他的身体状况似乎有一些异样,但她不懂医学方面,“苏浅,比起你的不明不白,小鱼可能接受其它的任何真相都会比它少受伤害。”
以前他从没想过要说,现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,“我会给她一个交待的。”这个交待一定要给,无论她等不等得起。
从没想过要闯入谁的生命带着牵绊强行留下痕迹,只不过是白驹过隙,所以没想过讲给别人听。
离开和离开,前者可能是伤了人心,后者是撕碎了一颗心。
从中国离开回到M国也许会让江小鱼难过一阵,但如果他告诉她,她认为当中的离开并不是两个国的跨度而是两个世界呢?
一脚人间,一脚地狱天堂。
他很纠结,谎言有时候遭到了真心的旁敲侧击后,就再也无法用善意来褒贬,即使是满盘都在为对方考量,但领不领情这个问题,谁也无法为当事人抉择。
所以他还得考虑考虑,责怪他一阵子也没关系吧?等他回来给她完整的一辈子能弥补吗?
要是回不来,不,他一定得回来。
一定,得回来。
所以小鱼,可不可以等到我回来,然后用你希望的方式来保护你?
到时候可不可以不要再把我当成一个好看的姐姐?
把我当成一个男孩子好吗?我想做那个有资格跟你谈爱的男生。
但我现在就是个一直在惹你失望的坏蛋。
余白跟苏浅守在江小鱼的病床前不分朝夕几乎寸步不离,刘璃待在自己的病房出奇的安静,安静到让人觉得怪异。
她突然十分配合治疗,也特别关注自己的康复情况,积极的吃药休息换药做检查,其余的时间大多都是默默的看着天花板发着呆,究竟她在盘算什么,谁也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