卜离很想用白天的事情去责骂他，让他好生回去睡觉。
但是，话到嘴边，就是说不出来。
北辰反应了好久，才反应过来卜离口中的“交易”是怎么回事？
在急忙辩解的同时，北辰也有些失望。
卜离竟然以为这是种交易，他承认，他好想要卜离的身子，或者好想让卜离要他的身子。
可，如果仅仅如此的话，他早就得到了。
在人间为她解药的时候，在天界同她一起生活的时候，在客栈卜离体力不支晕倒的时候。
或许更早，在一万年前，卜离对他毫无防备的时候，他就有办法把人弄上床。
可是，他都没有。
时至今日，卜离竟然还不明白他的爱意到底有多深厚？
也不明白他这条龙对她究竟是如何的迷恋？
这几万年的痴心，与挣扎，是错付了吗？
从来错付最磨折，却都是深情不倦。
“卜卜，我爱你。”
北辰含泪，用一种几乎渴求的语气向她强调。
卜离动动嘴巴，很想为刚才的话给他道歉，可又怕北辰觉得她是有意接近。
就不再出声。
北辰失望的看她一眼，亲吻了她的额头，脖子和手心，就从她身上离开了。
因为男人起身的动作，导致披风从小姑娘身上滑落。
北辰回身，蹑手蹑脚给她盖好，卜离鼓起勇气拉住他的衣袖。
对着男人欣喜的目光，却淡淡说了一句：“谢谢你。”
北辰盯了她一会，也没有听见她的小嘴里说出让他留下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