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缓缓开口，声音沙哑低沉，听起来苍老，却带着雷霆般的震怒：“你这是，不把哀家放在眼里？”
表演完毕，苏念筠收回所有情绪，静静站在台上。
台下无人说话。
赵导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直了身体，讶异又惊喜地看着苏念筠。
从豆蔻少女演到耄耋老人，几乎女主角的每一个阶段她都演了出来，并且都很完美，几乎无可挑剔。
这种演技，真不愧是当初的三金影后。
赵导本来不抱什么希望，看完了表演，差点冲动的当场宣布让苏念筠演女主角。
但仅存的理智阻止了他，赵导往旁边看，肉疼又可惜。
他方才让苏念筠表演，其实是要卖苏星意一个好。
他知道苏星意和苏念筠不和，那当场拒绝苏念筠，算是讨好苏星意——他其实不屑这么做，但谁让顾寒兮是这部电影最大的投资方。
但看完表演，他是真的想让苏念筠来演了，可惜苏星意是顾寒兮指定的女主角……
可惜，是真的可惜。
赵导心痛地不想说话，他沉默了几秒，态度柔和地开口问道：“演的很好。你有没有兴趣做女二号？”
……
众人一时无语，人家试镜的是女一号，你让人家做女二？
心思一转，大家也就知道了赵导的想法，看来他是认同苏念筠的演技，却又碍于苏星意这个资本塞进来的女一号。
女二也挺好的，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。
苏念筠微微一笑，她的目光只落在了顾寒兮的身上，语气笃定又坚决：“我只演女主角。”
“这……”赵导皱眉，十分为难，他看向顾寒兮。
顾寒兮也在看苏念筠，他的目光凌厉，像是要刺穿她。
苏念筠毫不退让的和他对视。
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锋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赵导觉得空气中闪烁着四溅的火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