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渐晚有点脸盲,定睛瞧了两眼,问赵奕琛:“这是上次那个吗?”
女人脸色一变,略显尴尬。
她跟赵公子在一起还不到一个星期,孟渐晚口中的“上次那个”肯定不是她,而赵公子的花名她也不是没有听说过。
赵奕琛以手握拳,抵在唇边咳嗽了两声,用眼神暗示宋遇:能不能管管你家这位,话不是这么说的。
宋遇同样用眼神跟他交流:她说的难道不是事实?
赵奕琛拼命挤眉弄眼,宋遇既没有反驳孟渐晚,也没有帮赵奕琛解释,自然地过渡到下一个话题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几人在内场的圆桌旁坐下,孟渐晚脱下大衣搭在椅背上,听赵奕琛说:“这不下个月家里的皇太后生日,过来给她老人家挑一套珠宝。”
旁边的女人适时地撅了撅红唇,意思是我陪你来就是当空气的哦。
赵奕琛这个情场浪子岂会看不明白她的意思,温声哄道:“一会儿看上什么东西跟我说一声,我拍给你。”
女人依偎在他怀里,娇声娇气道:“好呀,谢谢阿琛。”
宋遇收回目光,有样学样,低声对身边的人说:“晚晚,有喜欢的东西跟老公说,我买给你。”
孟渐晚靠着椅背,手机已经拿出来,屏幕上的游戏正在加载中,看都不看他一眼:“没兴趣。”
宋遇:“……”
赵奕琛身边的女人闻声看过来,只见孟渐晚低头看着手机,一脸平静无波,对于拍品有哪些漠不关心。
她微不可察撇下了嘴,鄙夷的心思还没冒出来就收了回去,人家是正宫娘娘,当然可以什么都不在乎。她不能跟人家相提并论,她不知道能在赵奕琛身边待多久,心里盘算着能捞一点是一点。
她心里跟明镜似的,赵奕琛不可能娶自己。
孟渐晚一局游戏没有打完,拍卖会就开始了,全场的座位也在不知不觉中坐满。珠宝向来是上流太太千金们的心头好,这样的场合能调动她们所有的肾上腺素。
第一件拍品就是一套红宝石项链,几轮竞拍下来,最终以六百八十万的成交价花落郑太太家,她旁边的先生的脸色不怎么好看。
身穿制服扎着领结的侍应生穿梭在内场的圆桌之间,拍卖会漫长而枯燥,主办方为来宾准备了香槟。
孟渐晚面前的高脚杯升腾起小气泡,她视线从手机上移开,端起来喝了一口,味道居然还不错,眉毛挑了一下,把一整杯喝完了。
宋遇注意到她的小动作,朝侍应生打了个手势,侍应生握着瓶香槟快步走到宋遇身侧,弯腰倾身,做出聆听的姿势。
宋遇耳语了一句,侍应生稍稍一顿,还是按照要求把那瓶香槟留在了桌上,转身重新去开一瓶。
孟渐晚扬眉:“你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