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只想坐之前那辆,怎么着吧。
拂乙起身拍拍衣袖,看都不想看,“我步行。”
众人:“……”
她是不是有什么洁癖。
宁愿走路。
辛时温走上自己的马车,笑得眉眼弯弯。
他懂。
拂乙没走大道,拐了一条莫名其妙的小路,连她都不知道是哪。
拖下鞋袜,赤着双足走到溪边。
潺潺流淌的溪水,清澈可见的卵石。
一身白衣的女子挽起衣袖,露出半截的手臂,白到发亮,还沾着细小的水珠。
一手抓着比她矮半截的竹叉,下河摸鱼。
野生的。
肥美鲜嫩。
技术可能不好,像是闹着玩的,并无收获。
不远处。
朱毅带着一顶草帽坐在岸边,垂钓,揉了揉眼睛,再三确认,喊了一声,“院首!”
拂乙头歪了一下,看似平静的眼眸下蕴藏着凛冽刺骨的寒意。
就差点扎到鱼儿,被他一喊,全跑了。
朱毅看见的是她的背影,并未瞧见她的面庞,又问,“不是…你怎么跑这…这来捉鱼?”
身手这般好,这院首怎么还要在哪跟鱼儿玩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