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吓人了。
毕方起身去关上了门。
拂乙地拉过一张椅子,随性的朝楼锡面前坐下,懒懒的翘着腿,手支着头在扶手上,十分淡漠,“起来。”
“我…我不敢,”楼锡头都不敢抬,敬畏的窥着前身远处那双月白色的云头锦鞋。
拂乙就这么坐着,一手轻拨着粉色的指甲,“回去要好好给你父皇尽孝,可懂?”
她到底是念在沅帝的情份上,饶了他一命。
说来她也算无父无母,看到一个父亲为了自己孩儿的命,泪眼蹒跚的模样求过她,她曾有些动容。
但是…
已经触碰到她的底线了。
“好…好…”楼锡连忙疯狂点头,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,“您…您把他腿治好了?”
拂乙懒得回答他,拔过玉石案上的一柄青铜剑,丝毫不留情的刺向楼锡的腿部。
寒凉决绝,双眸不曾眨过。
“呃——”楼锡强忍着疼痛艰难的发哼,也不敢出声喊出来,腿上的鲜血直流。
屋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。
拂乙依旧一脸的淡定,薄薄的樱唇似在提醒世人她的冷漠。
她拿过玉案上的丝帕,慢条斯理的擦着那柄剑上的血迹。
那份独有的强大气息,逼迫得人几乎难以喘息。
只是。
她觉得又浪费一把好剑了。
“把他送回去给宫里那位,”拂乙将剑擦干净后,随性的丢在角落的垃圾篓里,“她,随你们。”
雁如烟看着拂乙冷漠的刺向楼锡,早已吓得不敢动,一身汗湿透了衣裳,“拂乙!求求你…求求你…”
拂乙并不想搭理她,起了身,直接走出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