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其实算不上什么厉害的本领,只是姜止活了这两辈子,先后都是苟存于世,没有人比她还擅长察言观色了。
姜止铺垫了这么久,这会儿终于进入正题,反问道:“既然你也想进鹰羽卫,不如说说看这两天你对家里的观察?”
小家伙这才开始认真地回想起来,顺带掰着手指头细数:
“这些天我娘还是那么温柔体贴,爷爷奶奶也总是待在厅里烤火,有时候会出门晒一晒太阳,妹妹还偷吃糕点打翻了糕点盘子……”
奂世一件一件事都说的清楚,姜止虽然听着无聊但也不好打断他,就接着往下听。
“爹爹还是每天很晚才回来,一天我也只能见上他两面,不过我觉得爹爹这几天好像有些不开心。”
姜止问:“不开心?你是从哪儿看出来的?”
奂世:“前天我写文章,可是不会写“跟循”的循字,爹爹来书房想教我写,可他一拿起毛笔就愣住了,我喊他也没有反应……”
奂大人这是有了心事?
姜止瞧着也问不出别的来了,就止住了小少年还想聊下去的念头,说:“你也很厉害,以后长大了肯定能当上鹰羽卫。”
小家伙被这么一夸就有些找不着北了,他的废话就更多了:“还有还有呢!之前我家的房檐上还掉下来一个人呢!”
松南也被他们两人的交谈吸引了,凑过来问:“房檐上掉下了谁?”
奂世:“是一个叔叔,他说他家的纸鸢掉到我家房檐上了,他是来取纸鸢的!”
取纸鸢?
姜止突然又想到那封遗书里说:害怕家人受到威胁。
那么……有没有可能其实太子一直派了人来监视奂大人的家人,并且以此来要挟他?
“夫人,这问题涉及到皇家声誉,也涉及了奂大人的惨死真相,还请您务必要认真回答。”
姜止先是认真叮嘱了窦芸,这才开口问:“奂大人府上最近这几个月是不是时常感觉到不对劲?夫人有没有觉得仿佛被人盯上了似的?”
窦芸猛的抬起头来,叮嘱姜止的眼睛。
她不甘示弱也瞪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