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姜止推开书架走进去的时候，床上的男人依旧躺着没有半点动静。
她走到床前，推了推那个躺着的灰白色身影。
男人迷迷糊糊地起来，见到一个陌生人出现在房间里，他的表情没有半分波澜。
目光呆滞得像是失了魂魄。
姜止麻溜地脱下自己的衣服，把内里的朝官衣袍脱下来，然后递到他面前。
男人慢慢抬头，疑惑地望了她一眼。
“来，赶紧把衣服换了。”
姜止冲着男人说，却看见对方一动不动，仍然呆愣愣地看着她。
不会吧？
难道失魂散用了之后，人会变成傻子？
这失魂散是她按照书房里的方子调出来的，姜止没有试验过，更不知道这位药的副作用。
药方上只写着：中失魂散者，三魂具凝，非一个时辰不能清醒。
没办法，这是自己造的孽。
姜止只好动手替男人脱下有些脏污的衣袍，给他换上干净的朝服，又扯了自己的衣袖，替他把脸上的污垢擦拭干净。
还往他的腰间塞了一些食性草做成的药丸，这性草就是前些日子皇帝昏迷中毒的关键。
只要把宋潭引到金銮殿上去，等皇帝发现了宋潭的异常想要查清案子后，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触到这个案子，然后把皇帝前段时间的昏迷扯到宋潭身上。
男子大约是真的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，整个人看起来灰白无神，全然不复姜止第一次见他时的那种神采奕奕。
也是倒霉。
但也是自作自受。
她好不容易把宋潭的着装整理好，又给自己取了颗笙草制成的药丸来服下。
那颗药丸一出，男人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。
神色也明显有了松动。
姜止赶紧一跳，离他两丈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