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鸿儒盘算了一番亦是回过神来。
“这确实很不对劲!”
十年的利息超出了存放的本金,这更胜他在长安城投资的房产收益。
排除一些倒买倒卖的投机倒把商人获利模式,投资房产算是获利极为丰厚的行为。
魏王有所求,李鸿儒那套宅子才换了一个双倍的收益,郑西哪能有这种机遇。
不是李鸿儒看扁其他人,而是彼此层次不同,信息获取的方式不对等,机遇也不同,其他人很难复制这种投资行为。
即便是投机倒把商业行为,获取翻倍的厚利行为也很少,并非普遍现象。
也就是说,这种钱生钱的模式不可能正常化,难于去支持郑西柜坊的运转。
而黄水县经济程度一般,也难于支撑郑西放更高利息的高利贷。
“郑西的柜坊必垮!”
李鸿儒盘算了一番,这才抬起头。
“大人说的是!”
谭政只是感觉不对劲,而李鸿儒已经逐字分析了这种商业行为的后续,甚至已经清楚知晓了对方必然走向衰灭。
“他这种商业模式必须扩张,大量的扩张,利用钱补钱才能支撑下去”李鸿儒道。
“也就是说,他现在很可能没出一个铜板,都是拿老百姓的钱在支付给予老百姓的利?”谭政问道。
“就是如此,他只是垫了前期的底,现在则是拿别人的本金支付利息”李鸿儒点头道:“否则他也不会提前将触手伸到华阴县去!”
郑西无疑是一个有想法的人。
相较于一般柜坊收费和放贷运转的模式,郑西是给予好处让人不断存钱。
这种模式和释家教派卖赎罪券是一个道理,同样是将钱财换成纸券,只是郑西没做得像释家那般彻底,而是采用了不断的拖延,也采用了大范围的给予好处诱导,更是让普通百姓都参与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