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鸿儒这是看了一些《阴阳大欢喜》的图案,还实际用上了。
但佛法诡异,李靖寻思一番,觉得也有几分可能。
更何况大业寺是供奉的毗那夜迦佛,李靖一听名字就觉得不行。
相较于长安城东土化的神佛,这毗那夜迦佛异域特色浓重,显得桀骜。
李鸿儒的推测也不无道理。
“既是如此,那行凶者定然也生活在井水附近?”李靖笑道。
“应是如此”李鸿儒点头道:“常人难备短锐器,对方若不是个磨刀匠,那大概就是个屠夫。”
若排除江湖人士见义勇为,行凶者的大致范围就定在井水附近。
“慧聪和尚有一身的本事,这智章定然也有几分能耐,只是他修行有些日浅,水准有限。”
“他大概练过某些装死的术法,想利用装死摆脱张玉柱等人。”
有张果子这个装死的徒弟,李鸿儒也随口做着推断。
他更是让张果子也上前检查了一番。
“确实存在装死的迹象”张果子点头道:“他的脚踝处有几分青肿,应当是启用了术法陷入假死,抬动衣柜时候来回导致的撞伤。”
“跌落地有井水,难于造成这种淤青!”
众人纷纷上前探查,案情便迅速呈现了出来。
寇准的脸色一时青一时白。
“来人,去那口井水附近搜查磨刀匠人和屠夫!”
抓到真正的凶手,这才是回归到最初审案的目的。
不论是张玉柱,还是慧聪和尚,都不是智章和尚的直接致命凶手。
虽说智章死有余辜,但对方胆大包天到直接行凶,又抛尸入井,更是不曾报备县衙,寇准觉得也必须重罚。
就像那些行侠仗义的江湖人,劫了哪家富人的财富去救济穷人,一旦被抓,那也少不得挨板子。
若是三番五次重犯,也免不了坐监,甚至砍脑袋的命。
法理便是法理。
容不得人情。
只是能根据某些情况进行酌情减免处罚的力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