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那些人你们知道来学习半个月要交多少钱么?”
宋飞并不知道集训是要交钱的,反正三人是没交。
“每个人九千八,差不多六十个人。这一场集训,我们收入五十多万。”
宋飞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。
“人不逼自己一把,永远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。
你们要是还想这样饥一顿饱一顿,靠坑蒙拐骗过日子,明天早上就可以从这里离开,就假装我不认识你们。
但是你们如果想像他们一样,有一份正经的、体面的、自豪的工作,能给家里父母减轻压力,甚至能出人头地,那就坚持下去。
如果你觉得这个很难熬,那就想像一下在监狱的日子。在那里面也要每天做事,也要接受改造,送你们进去其实也不难。”
宋飞将头扭向一边,已经夜里十一点了,外面似乎还有人在练习讲课,空旷的酒店前广场上有人影在晃动,有声音在飘荡。
方程恩再加一把火,“如果你们信得过我,熬过这半个月,我会给你们合理的安排,今晚上好好想想。”
第二天的时候,三个人没有再提离开的事情,教练团队把更多精力放在了三人身上,鼓励、鼓励、再鼓励。
他们站在台上,从大脑一片空白一个字都讲不出,到磕磕绊绊断断续续,再到基本能讲完整个结构,最后到相对流利地把意思表达清楚。
很奇怪,现场所有的学员,在关注他们三人成长的同时,也在积蓄自己的自信。或许,团队中确实需要精英,也确实需要平庸者,毕竟人的心理和情绪是很古怪的东西。
方程恩已经暗地里放低了对三人的考核标准,所以集训进度总算没有被耽搁,就这样在紧张又激烈的安排中,迎来了最后的时刻。
三人都拿到了毕业证书。
宋飞站在讲台上,两侧的LTD屏播放了有关他的视频,《我的蜕变》。
整个集训中,因为方程恩的吩咐,谢明月重点关注三人,采集了更多精彩的镜头、难忘的瞬间。
视频制作也越发体现出谢明月技术的娴熟,和对情感运用的挥洒自如。
宋飞只坚持了不到两分钟,就转身面向屏幕,背对学员。
因为他哭了,眼泪根本止不住。
对一个装狠逞凶的混混来说,这是多么可耻的一件事情!
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