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祯还在犹疑,他其实颇为意动,但是他也好面子,这么明火执仗的等同打劫啊。
摆明皇室很窘迫,丢份啊。
他需要看看群臣的反应。
崇祯目光到处,他惊讶的发现绝大多数的勋贵都避开了他的目光。
崇祯其实相当有智慧,否则也不会登基后略施手段就拿下了魏忠贤。
只是最近十年来不断的挫败,让他的自信严重受挫。
此时他蓦地有所感,这些勋贵在躲避他,为何心虚,难道真的家有余财,也就是说太子没有冤枉他们,他们拿出几万两银子不是问题。
否则该当义愤填膺的和他顶牛才是,而不是这副摸样。
“如此,就按太子的建言,下旨申斥嘉定伯,奉还鲸吞的田亩,同时重罚二十万两银充入内库,以儆效尤,”
崇祯终于放下了脸面,决意打劫。
没法,朝廷的日子过不下去了,不是要脸的时候。
此言一出,文官纷纷幸灾乐祸的看着勋贵,而勋贵一脸的沮丧。
朱慈烺看到了一干勋贵的表情,这里面只有张世泽很淡定。
其他人脸上恼怒、沮丧等各有表情,但是朱慈烺可没认为这些人就这么容易投降,正所谓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,肯定有人要搏一下,损失的可是真金白银。
不过,朱慈烺心里早有准备,无论如何助捐要推进下去,如果没有这笔开销,大明已经是寸步难行了。
他的变革也没有启动资金,所以他现在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,就看谁敢冒出来。
散朝的时候,一众官员乱纷纷,实在今天信息流巨大,朝政迎来大变,皇帝和太子加在一起的所为让他们迷惑,所有人都在揣摩其中深意。
朱慈烺则是被留下来单独奏对。
“嘉定伯的事儿怎么回事,为何不先报禀为父知晓,”
崇祯对自己被打个措手不及很不满意。
“父皇,儿臣之所以没事先报禀,就是让大臣看出我父子没有事先商议此事,不至于过于恐慌,再者,母后那里怕很是恼怒,这些都是儿臣担待了,母后如有雷霆之怒,也是迁怒孩儿,不至于让父皇和母后因为此事产生龌蹉,儿臣也是一片孝心,”
朱慈烺笑嘻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