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，江北海感觉面对的不是苏炎一个人，而是亿万百姓。
犹如泰山一般，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之前的信心还有骄傲，也在这一瞬间如崩塌的泰山一般，瞬间土崩瓦解，被彻底击溃。
曾经以为能在苏炎身上找到快感，找到那种大仇得报的酣畅感，却没想到这一切都不过是苏炎故意演给他看的。
在苏炎的眼里，他就是一个可笑而又可怜的小丑罢了。
看着苏炎那明明很平静，在他眼里却像是在极度嘲笑他的脸庞，江北海怒不可遏。
为了今天，为了这一刻，他忍辱负重，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，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。
可到头来，却是黄粱一梦一场空。
也彻底明白过来，苏炎真正令人可怕，令人恐惧的不是他的实力，而是他的身份。
北域战神！
就这四个字，就足可将他这个可怜又可笑的小丑碾成渣。
这一刻，什么痛，什么恨，都抵不过心中那无尽的愤怒，陡然江北海也不知哪来的力气，忽然怒吼一声，强撑着已经如无脊椎动物般的身体咆哮着向苏炎扑去。
“苏炎，我要你死！”
声如洪钟，气势很足。
可一个早已经被苏炎折磨得不成人样，全身骨头百分之七八十都粉碎性骨折的江北海，在天元四重的苏炎面前又能翻起什么浪花来呢？
砰的一声。
苏炎看都没看一眼，一脚踹过去，江北海瞬间被踹了个人仰马翻，口吐鲜血。
江北海很不甘心，紧咬的嘴唇都咬破了，鲜血不止。
可不甘心又如何？
别说他现在已经这样了，就算是他完好如初，他一个宗师初期也奈何不得天元四重的苏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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