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描淡写一句话，李杰却从中听出了艰苦，朱温、朱邪鸦、宋文通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好相与的，能从三人手中保全皇宫，司屏出的力绝不小。
“国监司，辛苦了！”
司屏微微抬眸，一句感叹，他听得愣怔，皇帝居然会为他做过的事感叹。
皇亲国戚，天生贵胄，司屏一直以为皇帝不懂人情，可李杰全一直在刷新他的认知。
“皇上言重，臣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。”
司屏移开视线，淡然的仿佛什么都没做。
李杰笑了笑，没在这件事上多说。
“吐蕃手又开始乱伸，一个镇子也敢屠戮，朕要打回去，国监司以为如何？”
司屏面不改色：“吐蕃本就是外族，向来心狠手辣，打回去还会有下一次。”
“那就打的他不敢再伸手。”
司屏停步：“皇上的意思是？”
“国监司觉得，灭了吐蕃如何？”
灭了吐蕃？
司屏惊的迅速回头，双眼上下打量李杰，不敢相信听到的话。
“皇上可有想过，灭了吐蕃要打到何种地步？”
“朕知道。”
走投无路的人绝地反击，毁灭性不是几句话能概括，可吐蕃一而再再而三折腾，李杰已经没了耐心。
“可朕相信，灭了吐蕃后的利益更让几个藩王趋之若鹜。”
只要李杰表示，他不插手后续的利益分配，几个藩王绝对能拿下吐蕃。
而在这个时候，李杰再给些支持……
司屏转了下眼，盯着李杰看了许久：“皇上，厉害。”
曾几何时，司屏听到打吐蕃，最先关心的是大唐经不起动荡，可如今大唐被内战消耗，与其将攻打机会送进番邦手中，不若直接打服番邦。
“国监司，不说攻打会耗国力了？”
司屏瞥他一眼：“内战与番邦，臣还是分得清轻重。”
说话间，兴庆宫到达，司屏行礼，深深地看一眼何漪，转身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