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显然没在她身上多做停留,一只猫而已,穆坚白也不会无聊到和一只猫计较,只靠在了一处细细思索着今日的诡异。
余欣柔说过,那永安郡主是见不得光的,而整个护国寺中,只有那一个房间是不透光的,其他或多或少都会有光照。
可他们寻遍了整个院子,甚至连后山的各处山洞也都搜寻过,都没有发现任何踪迹。
问题到底出来了哪里?
还是说……
那郡主的病,根本就是个幌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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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,前厅。
法事在惠果大师的主持下正在有序不紊地进行着,从清晨到黄昏,繁琐复杂整整进行了一天。
临到末尾时,所有人都须盘腿坐在蒲团上念着佛经。
舒缓的佛经声很快在厅堂内传开,抚平了众人内心的焦躁,静默安神,仿佛最古老的歌谣,清楚更深处的污秽肮脏。
然而,佛经只念到一半,门外却传来了骚动,像是有人在厮打格外吵闹。
余欣烟身边坐着的顾涵煦第一个耐不住性子,睁开眼睛滴溜溜地四处望着,看到门外隐约有飞起的人影,扯了扯余欣烟的袖子:“母妃,外面有人打起来了。”
这声音不光让余欣烟睁开了眼,周围的顾城烨,余欣柔,以及顾思年统统都睁开了眸。
而此时,上座传来一道略显空灵的苍老音调:“念经法时,切忌焦躁,诸位施主莫要心神不宁。凝神静心,礼方可毕。”
随着惠果大师的开口,屋外的打斗声似乎小了些,众人这才一一合手:“是,惠果大师。”
顾城烨警告似地看了一眼顾涵煦,顾涵煦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,瘪了瘪嘴,却不敢再吵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