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,我回来了。”付九霄出现,脸色在水晶吊灯的照射下越发白的不像话,像羽毛,又薄又脆弱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跟在他身后的是付安辰,闷着一张脸,两双瞳眸清楚的写明了“不爽”,右胳膊僵直的垂着,倒像是打了石膏。
医生给他加压包扎后开了几种药,建议他每天涂抹或服用,这段时间尽量不要让右手受力,尤其是第1周,要使受伤组织充分休息,减轻肿胀。第2~3周根据恢复情况可以逐渐做一些小幅度的活动。等到完全不痛时建议再来医院复查,如果恢复完全就可以正常活动了。
付九霄去医院做定期检查,刚好看见被付伯拥着护着送进外科的老二,他打过招呼,问了情况,两人一起回来,顺便在外面吃了饭。
“你们两个,过来坐。”
付容臻极少像这样开家庭聚会,因为付家总会缺人,且不说他常常忙起来就忘了时间,他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全不是省油的灯。
尤其在齐雅去世后,他越发顾不上家里的四个。
“安辰,怎么回事?”
他沉冷着音色,与在公司面对下属时几乎无异。
大概的事他听付伯说了,在公司停车场撞见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,结果那男的就把二公子的手腕打伤了,希望他尽快查监控找到这两人,应该把他们送进警察局……诸如此类的话。
联系起时间和付伯的描述,付容臻很容易就知道那两个人是谁。
所以他没有立刻追究,而是等老二回家自己说。
“……没怎么。”
付安辰一脸“我现在很不爽不想说话别烦我”的痞气不羁,低着头看手,似乎满腹怒气却又隐忍,一只脚不耐烦的点地。
“付安辰。”
付容臻眉心一沉,正言威色,叫了他的全名。
这已是愠怒的表现,他最不看好的就是他整日没个正形,一天到晚似乎都很忙的样子却不知道具体忙出了什么结果,软组织损伤、骨折都不是第一次,每次都一语带过“没关系”,然后复又不知轻重的在各处活动开。
“真的没怎么,不小心扭到的。”
十五岁的男孩子自尊心最重,“被人打了”这种丢脸的事他才说不出口,在学校只有他揍别人的份,何曾这么狼狈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