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妃暄看在眼里。
“看来城主颇受城中百姓爱戴。”
“能得到竟陵人的喜爱，亦是我感到骄傲的事情之一。”
慕容复嘴角噙着笑意。
师妃暄点了点头，先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，这才问道：“不知慕容兄觉得慕容家是胡是汉？”
“自然是汉！”
慕容复当即侃侃而谈，说了慕容氏乃有熊氏之苗裔的依据，以及一贯坚持华夏礼仪的做法，最后总结道：“不论从血脉上论，还是从文化礼仪上来说皆是中原之礼，既如此，不是汉人又是什么？”
“难不成一对夫妻的几个孩子在成年之后分散各地，有一子去了北方寒冷之地扎根，为家族开辟疆域，因寒冷而穿着和其他几个孩子不同的衣物便不是一家人了？”
“就像佛家亦是化胡为汉而来，却早已不能称之为胡教一样。”
师妃暄微微一笑，对慕容复的意有所指并未在意，继续问着其他的问题。
慕容复随口回答，经过不断的对话，心中对师妃暄越发地了解了。
她的“问”又何尝不是一种“答”！包含了慈航静斋的处世理念，只不过这个答案是隐藏的，需要回答人自行思考。
慕容复逐渐的明白，以慈航静斋为首的几家白道势力，是中原“礼法”的维护者，只要下一个王朝依然是实行现有的理念，他们便会给予支持，且只支持最强大的那一家。
这样才能减少无谓的内耗，避免当年“魏蜀吴”三国战乱多年，耗尽了中原元气，以致外来的各种思想理念占据大地，致使中原陷入分裂多年。
理念思想不同的两拨人，自然无法组成一个国家，强行捏合也是动乱不休，直到理念的再次统一，或者大部分统一。
因为秉持着守护中原礼法的原则，所以原剧情慈航静斋才选了最强大的李阀，哪怕李世民身上有着四分之三的鲜卑血统。
说起来，慕容复比李世民的鲜卑血统还要少，因为数代通婚的缘故，原先最初的血脉已少之又少。
“那么慕容兄这觉得北方的天下，谁将最后实现统一？若是可以的话，慕容兄能否说下理由和原因？”
师妃暄目光灼灼地望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