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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宵禁,时雍小心避开巡查,从铜陵桥经广化寺回家。
王氏刚好起夜去茅房,看到她吓得惊叫一声。
“小畜生,大晚上不睡觉出来吓人?”
看来白天没摔疼,不长记性。
时雍冷冷瞄她一眼,王氏连连退了两步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睡觉。”
时雍与她错身而过,回屋点燃油灯,将那块从小丙身上摸来的玉拿出来。
果然不是一块普通的玉。
上好的白玉,中间有个篆刻的“令”字,雕功精湛,配图极有气势。
这不是一块玉佩,而是玉令。
时雍看那图案好半晌,头看得隐隐作痛,也认不出刻的什么。
但她死在诏狱那夜,在杀她的人身上,看到了一个相似的玉令。
……
七月十六。
天没亮,宋长贵便被府衙来人叫走了。
时雍头痛了一夜,迷迷瞪瞪地听了个动静,翻身继续睡。
等睡饱起来已是日上三竿。
“出大事了,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