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桑梓似乎比以前淡定了许多，看见顾清也不再睚眦欲裂，这样的她反倒让顾清产生几分惧意。
“秦雅卖了顾家的房子，一大部分钱都流向了这座监狱，还有昨天...要我继续说下去么？”
秦桑梓移开目光，开始把玩手腕上的手铐，不再搭理顾清。
一拳打在棉花上，顾清皱了皱眉，心头涌现出一丝怒意，“秦桑梓，秦雅死了。”
秦桑梓手上的动作一顿，瘫坐在身后的凳子上，深吸了几口气，随后眼眶通红抬头看着顾清。
“你这谎撒的未免有点太拙劣了，她昨天刚来看过我，她明明好好的，怎么可能会死？”
顾清微微一笑，“承认了？你们认识。”
秦桑梓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，起身瞪着顾清，想从她眼睛里看到一点儿什么。
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隔着玻璃的原因，她除了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以外什么都没有看到。
“我是她女儿。”秦桑梓把脸埋在双肘间叹了口气，脸涨的通红，泪如雨下，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声嘶力竭，这大概就是大悲无声吧。
“什么！？”秦桑梓的话给了顾清当头一棒。
“那……那……你父亲……”
“嗤。”秦桑梓嗤笑。
“你知道的啊，是秦山，你们家的司机。”
“恶心！”顾清转身，捂脸痛哭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骂谁，是父亲、秦雅、还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……
既然秦桑梓是秦山和秦雅的孩子，那就代表秦雅在没嫁进顾家之前就和秦山和父亲两个人都有交往。
顾清说不上心里的感觉，但是就是很难受，父亲在她心里伟岸的形象一点点崩塌。
婚内出轨，妻子尸骨未寒就取了别人，可笑的是他迫不及待娶过门儿的那个人竟然是个劣迹斑斑的东西。
顾清和秦桑梓隔着一扇窗，各自哭的伤心，一个深陷于过去的泥潭内无法自拔，接受不了原本在自己眼里皎洁的月亮忽然蒙尘。
一个自哀自怨，觉得自己的不幸都来源于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