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旁边恨得咬牙切齿,恨不得用眼神都能把自己五马分尸的沈卿卿,她竟然恍惚有一种自己昨日真的是和薛钟楼春风一度,而不是一同去地道的错觉。
不对!
宁娇抠了抠手上的伤口,急促的疼痛把宁娇从幻觉中拉回。
胸口之中的匕首依旧是冷冰冰的,硌得皮肤发痛。
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处理好盘龙寺的事情,尽快救出被藏在地道之中的女子们。
“伤口抹上金疮药了吗?”
薛钟楼浑厚沉稳的声音从宁娇的头顶响起来,惊得宁娇一愣。
“没、没有。”
看见宁娇本来还不大的伤口,此时又迸裂开,缓缓流淌出暗红的血液,薛钟楼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:“我不是让晴棉给你了吗?”
“没来得及。”宁娇的头低的仿佛都要折断在胸口。
“一会不要忘了。”
薛钟楼说完这句话,继续用饭。
宁娇这才如释重负一般吐了一口浊气,重新动起了筷子。
在二人看不见的地方,一旁的沈卿卿早就已经把手中的手绢又撕扯成几片,就连左手中指的指甲什么时候断了,都不知道。
她恨,明明是她先来一步,为什么所有的东西都被宁娇抢了过去。
她现在,甚至和钟楼连洞房都没有!
说不定,宁娇的肚子里,现在就已经怀上了孩子!
一想起宁娇如果比自己先生下孩子,那么这个孩子更会占据薛钟楼所有的视线。
那么她,就什么都不剩,什么都不是了。
想到这儿,她身子就开始发凉。
屋外的阳光转了几转,曲折蜿蜒的照进屋子中,就已经成了一束束的散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