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轻咳一声,以退为进道“孟祭酒稍安勿躁,既你们都各执一词,不如听朕一言,如何?”
“听凭皇上吩咐。”崔景桓这话算是相当给孟长洲面子了,他自然不好再同燕西楼争论。
只见崔景桓转而朝秦政道“秦老,方才燕世子说贵府的小公子已安然回府,此话是真是假,派人去府上一问便知,您以为呢?”
经此一闹,秦政的理智也回笼了不少,沉着脸点头道“全凭皇上做主。”
为防万一,崔景桓特意让丛渝舟往秦府走了一遭。
秦府离得不远,约莫两刻钟的功夫,丛渝舟便回来了,用眼神向崔景桓请示“皇上……”
“直说便是。”崔景桓道。
“秦府小公子安然无恙,秦孙夫人亦然。”丛渝舟一板一眼地说道。
“什,什么?”
听完丛渝舟的话,孟长洲完全愣住了。他下意识地看向燕西楼,后者面上一派云淡风轻。
也就是这个时候,他才恍然回想起最开始自己开口求情的时候,燕西楼同他保证过,不会伤及几个孩子一根头发。
燕西楼是个一言九鼎的人,但凡是他承诺过的事从不食言。
起初,他其实也是相信的,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着,被愤怒冲昏了头脑,便忘了这茬,还屡屡恶言相向,这才被赶了出来……
想到这儿,孟长洲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,恨不能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!
不止是孟长洲,秦政脸色同样难看得很,只见他狠狠瞪了孟长洲一眼,然后强撑着起身同崔景桓告罪道“老臣忧心孙儿,一时冲动,还请皇上责罚!”
崔景桓连忙将他扶起“秦老这话就言重了,朕明白,您也是护孙心切,算不得什么大事,更何况,府上小公子平安无事便是最好的结果!”
“老臣谢皇上体恤!”秦政颤颤巍巍地说道。
“孟祭酒。”相较之下,崔景桓看向孟长洲的目光就没那么和善了。
孟长洲心头倏地一跳,果断跪下认错“皇上,此事全是微臣一人之过,微臣行事鲁莽,未曾将事情原委了解清楚便妄下断论,以恶意揣度燕世子,微臣知错,听凭皇上处置!”